沈般若向雪地上的血迹扬扬下巴:“有人受伤了,我帮他治疗一下,叫了救援。”
雪地上,凌乱的脚印,还有大片的暗红色血迹。
荣砚皱眉:“也是滑雪者?”
“应该不是,我看他的伤口好像是贯穿伤。”沈般若从他手中拿过热巧克力,送到唇边喝一大口,满足地轻吁口气,“好舒服。”
于她,萍水相逢,救人一命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
沈般若根本没往心里去。
荣砚看一眼四周,扶住她的肩膀。
“走吧……咱们换一个难一点雪道。”
沈般若心性单纯,荣砚却不一样。
这样的地方,出现这样严重的受伤者,荣砚难免要多想几分。
这样的是非之地,当然是不能久留。
背上她的包,荣砚抓过雪具带着沈般若一起,乘缆车赶往对面山上的雪道。
片刻之后。
一个男人追上山坡,注意到地上的血水,他抬手扶住耳朵上的无线麦。
“3号雪道!”
片刻,几辆雪地摩托驶过来,停在血迹附近。
为首的男人跳下车,环视一眼四周,注意到地上直升机起落架和担架的压痕,男人气恼地踢一脚积雪。
“妈的,一定是救援队把他救走了!”
“那咱们怎么办?”
“追!”为着的男人跳上雪地摩托,“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死!”
几辆雪地摩托车,轰鸣着冲向山下的小镇医院。
与此同时,直升机已经在小镇医院降落。
医护人员迅速将伤者抬起来,送到抢救室。
护士帮他脱掉衣服,急诊医生利落地剪开,男人身上满是血水的衬衫,一脸疑惑地皱眉。
“奇怪,怎么会没有伤口?”
急诊医生话音刚落,抢救床上的男子已经睁开眼睛。
看一眼四周,他猛地坐起身。
护士忙着抓住他的胳膊:“先生,你流了许多血,需要治疗!”
年轻男子低头,扫一眼自己的侧腰。
看到已经恢复如初的伤口,也是一惊。
窗外,有雪地摩托的轰鸣声传进来。
男人一把将医护人员推开,冲出急诊室。
一路横冲直撞地穿过廊道,从后门逃出医院。
此时,医院前门。
几辆雪地摩托车,相继停下。
雪地摩托上的人们凶神恶煞地冲进来,为首的一个踢开急诊室的门闯进去,只看到医护人员围着一张空荡荡的病床。
“刚刚你们救回来的人呢?”
男人抬手,将枪松口指住医生的脸。
医生吓得脸色苍白,忙着举起戴着手套的两手。
“他……他走了!”
“追!”
众人冲过廊道,追出后门。
哪里还有对方的身影。
远处的车道上,一辆黑色汽车风一般奔驰而过。
驾驶座上,坐着的正是刚刚从医院逃离的伤者。
一手扶着方向盘,男人将左手伸进外套的内袋,摸出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张合影。
一女三男。
如果沈般若看到他手上的照片,一定能认出照片上的女孩子,正是母亲洛星澜。
注视着照片上洛星澜的脸,年轻男人眉头紧皱。
“这个世上,会有这么相似的人吗?”
将照片塞回口袋,他拉起外套,伸出手指摸了摸侧腰。
他明明受过伤,现在伤口竟然完全看不见了。
年轻男子的眉重重一跳,语气也转为深沉。
“难道,你也是玄门之后?”
…
…
一直到天近黄昏,沈般若才依依不舍地抱着雪具,和荣砚一起回到酒店客房。
沈般若去洗澡换衣服,荣砚就将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