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突然传来敲击声。
她猛地转过身，一眼就看到露台上，站着一个人影。
“我能进来吗？”
隔着一层玻璃窗看着她，荣砚轻声问。
他没走？
他没有不要她！
沈般若轻吸口气，想要说话，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有什么东西模糊了视线，她使劲眨眨眼睛，然后就感觉着有液体从眼角滴下来。
淌过脸颊，流进嘴角。
荣砚站在隔开露台的玻璃窗外，看到她脸上的眼泪，吓了一跳。
她……
哭了？！
顾不得多说什么，荣砚一把推开露台玻璃门冲进来。
“若若，你别哭，我就是看你一直没出声，怕你出事，所以才跳窗进来看看，要是你不想见我，我现在就走！”
沈般若抬手抓住他的胳膊：“不许走，不许不要我！”
女孩子的声音里，明显地带着几分哭腔。
看着小姑娘一脸委屈的样子，荣砚早已经是心软得一塌糊涂。
“小傻瓜！”伸手她拉到怀里，他忙着哄，“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不是说过的，夫妻还要吵架的，再说……这次本来就是我的错！”
“我好难受！”
“我知道，我明白。”
将她扶到床边坐下，荣砚扯过纸巾，小心地替她擦擦眼泪。
“现在，你仔细听我说。我和池田樱曾经在一个剑道馆学过剑术，刚刚只是刚好遇到。当时是她突然扑过来，我没有防备，并不是我主动抱她。若若，我从来没有背叛你，现在，你相信我吗？”
知道是误会他，沈般若低下头。
“对不起，荣砚。”
“不，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荣砚轻轻摇头。
刚刚在外面等她开门的时候，他也想了很多。
以前，他一直认为，以他的能力，足够保护好她。
她只要开开心心站在他身后就可以。
却从来没想过，她想要的是什么？
她不是那种喜欢依靠别人的女孩，她有着足够与他站在一起的实力。
“我应该相信你，不应该总是把你当成小孩子。”荣砚抬起手掌，握住她的小手，“以后，再有什么事情我不会再瞒着你，我会先和你商量，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沈般若点头。
“恩。”
伸手捏捏她的小脸，荣砚故意调侃。
“我都没想到你就是Prajna，你的黑客技术从哪儿学的？”
“网上。”
“子睿也是你打的？”
沈般若小脸一红。
“我……我当时不知道是他，树林里太黑看不清，我又很生气，不过我没有真的用上全力，没有打伤他的骨头和内脏。”
“没关系，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荣砚轻笑，“我只是想说，我老婆比我想象的还厉害。”
“都是师傅教我的，那是道家的太极推手，还有武术，我还会咏春拳，还有太极剑。”
荣砚点头：“看来，我都打不过你。”
“不一定，你的力量和爆发力肯定比我强，不过我在技巧和灵敏度上会比你强。”
听她一本正经地分析，荣砚不由失笑。
“我只是开玩笑，我不会对你动手的。”
抬起她的两只手掌，贴到自己脸上，荣砚抬眸对上她的眼睛。
“若若，你要记住，我可能有时候也会情绪化，或者有些事情考虑得不够周到，比如就像今天晚上，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两件事。第一，我不会背叛你；第二，我不会离开你。”
沈般若没说话，只是伸手抱住他，手臂收得紧紧的。
荣砚也没有再说什么，伸过手臂像她一样抱住她，大手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背。
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