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人深的草原上,一群鹿悠哉悠哉的吃着草,这个时代的台湾遍地是草原,随处可以看到这样的鹿群。
突然,鹿群边缘的雄鹿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动静,它抬头朝着远处望去,然后嘶叫一声,鹿群立即朝着远处的树丛跑去。
在鹿群逃之夭夭的时候,远处过来几十骑的马队,骑在马上的郑一官虽然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样,可是脸上却带着笑容。
“老二,再快一点,我倒要亲眼瞧瞧,他的那艘船是怎么到的奥伦治城!”
郑一官的语气显得极为自信。
“大哥,那船真的会沉?”
郑芝虎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那小子可是真的有神通啊。
“沉,怎么可能不沉!”
郑一官大声说道。
“你也不看看那是艘啥船,八九丈长的单桅小船。而且还是用木钉钉的船板,那样的船,能不沉都是妈祖保佑了,况且还自不量力的装了五千石货,孙老九,你跑了那么多年的船,见过这样的船吗?”
“没见过!”
孙老九大笑道。
“见不着啊,那样的船一出海肯定得沉!”
“既然见不着,那咱们为啥还要赶那么急去奥伦治啊?”
郑芝虎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大哥什么时候这么办事了?
“老二,即便他会沉,咱们也得见着他沉,在奥伦治见不着他的影子,咱们回到寨子里才好交待啊!况且……”
郑一官压低话声说道。
“我听人说何国礼早前让人私下里从海里捞起了几十门荷兰人沉船上的大炮,那东西可是好东西啊,有了那些炮,再买上几艘船,到时候,那北港可就是咱们弟兄的天下了,就是他张弘也得靠边站!”
对于海贼来说,船重要,可大炮更重要。没有船可以买,可以造,可大炮却不一样,就是想买,那也不一定能找到地方买。在历史上,为了买大炮郑一官可谓是费尽了心思,不仅千方百计的搞好和荷兰人的关系,甚至还把女儿嫁给澳门卜加劳铸炮厂的铸炮师以掌握铸炮技术,由此可见大炮的重要性。
就这样,整整赶了两天的路一行人才赶到了奥伦治城,所谓的城,其实压根就不是什么城,那座棱堡要塞还没有建成,港口边只有一座两层高的西式楼房和几处简易的炮台耸立于海边,不过附近却有不少中式的房屋,虽然是木屋竹楼,可瞧着却也有了几分市场的味道,郑一官一行人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他们并不是第一次从陆路来到这里。
和往常一样,到了奥伦治城后,郑一官先到红毛楼附近的酒楼里住了下来,而孙老九则直接去了码头打听消息,不一会,他就欢喜的跑回来禀报道。
“六爷,六爷,小的打听清楚了,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单桅的黑船过来。”
闻言,郑一官喜上眉梢道。
“好,好,我知道了,再等等,咱们再等上两天。”
说罢,他就朝着郑芝虎说道。
“老二,你看我说的对吧,那小子的船沉人,人喂鱼了!哈哈……”
心里高兴之余,郑一官又对小二吩咐道。
“来,再上壶酒,炒几个拿手好菜!老二咱们好好的庆祝、庆祝!”
他的话声一落,那边就有人进来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何国礼。一见到郑一官他就诧异道。
“咦,郑老弟怎么现在过来了?你是和郭老弟一起过来的?”
“什么!何老哥,郭,郭怀一来过了?”
郑一官的笑容僵住了。
“来过了,昨天下午到,不过没呆住,昨天傍晚又离开了,说是要赶回北港。”
什么!
郭怀一他们来过来了!
瞬间,郑一官人就傻了。
这、这怎么可能,他,他怎么可能那么快,那么快就到了这!
这不可能!
傻了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