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的墨水发出淡淡金光,慢慢塑造成了一个实体的药炉,金光散去,一个药炉摆在了白纸上。
顾清虽有些困乏,可不至于倒头就睡,便想捧着药炉去给苏逸生熬药。
“你在干什么?”苏逸生似乎感受到了身后的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顾不得装那高人风范,一眨眼就到了顾清身后。
顾清发现苏逸生就在自己身后,不由吓了一跳,暗道:这家伙走路怎么没声音呀?
“干什么,帮你熬药啊!”顾清说着举了举手中的药炉。
苏逸生眉宇间藏着疑惑:“你这药炉哪来的?”
顾清指了指佛像后,道:“我来这儿时就发现这药炉了,怕被别人偷了去,就藏在佛像后了。”
顾清转过身,走向火堆,原本平淡的表情变得紧张。
还好,还好我画的是自家的药炉,上边有使用过的痕迹,不然就百口莫辩了。
顾清自我感觉良好,认为苏逸生没发现药炉是他画出来的。
苏逸生脸上带着狐疑,这般奇事他可没见过。
苏逸生一扫阴霾,爽朗的笑到:“哦,方才在临柳街多谢兄台相救,在下苏逸生,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顾清再次打量苏逸生。这人好像没事了?
“在下顾清,家在徽州,此次是要进京寻亲,途经永州,见景色优美,便停下来采景。”顾清拱手说道。
能将无画出有,这人的画工说不定已是登峰造极,触及巅峰。“哦?想必你的画应该是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可否给我看看?”苏逸生说道。
顾清微微红了脸,在村里可没人这么夸他:“不敢当,不敢当,若你想要看的画,我借你看看便是。”
顾清看见苏逸生渴望的表情,心中有些奇怪,可他也实在希望有人欣赏他的画,于是将之前的画拿了出来。
“这三幅是昨天画的,被雨淋湿,糊了。这些是一路过来,遇良景便画,嗯,也有十几幅了。”顾清将画卷从箱笼中拿出。
苏逸生随手挑了一卷,摊开。
果真妙笔!苏逸生虽不懂精通绘画,可也是见过国手亲笔画的,此当不输国手画。苏逸生又打开了几幅画,亦是如此。
等等,这般画虽是尚品,可如果真是登峰造极,触碰大道,那么这几寸纸是留不住这般景色的。问题不是出在画技上......
顾清见苏逸生看得目瞪口呆,自是骄傲无比。顾清架起炉子,准备熬药。
苏逸生见罢,疑惑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熬药啰,你被打得那么重,说不定身上哪里有暗伤,若是不及时处理,落下病根就完了。”顾清一边说着一边将药放进炉子里。
“唉呀,不用不用!”苏逸生一把拉起顾清,拍拍身子,“我可是剑修,炼体是基础,这点伤......不,他们都没伤到我!”
先许诺些好处给他,不然把他吓跑了,损失就大了。
“咳咳,顾兄可曾听说过大周第一剑道天骄?”苏逸生将手放在背后,装作深沉的问道。
“没,没听过。”
苏逸生扯了扯嘴角。好家伙,原来是个乡野村夫,连我的威名都没听过,难怪他不知道我是谁,亏我在墙角装了那么久。
苏逸生用确认的语气问道:“难道顾兄没听过武江河天骄论道?”
顾清摇摇头。
“难道顾兄没听过京城花魁洛千雁情系苏儿郎?”
顾清摇摇头,看着眼前这个不认识的人臭显摆,心中略有不爽。你不知道因为帮你买药害得我被人偷了吗?
顾清忽然眼前一亮,说道:“我到是知道一个!”
苏逸生一展眉头,笑着问道:“是什么?”
“剑道天骄白嫖翠青楼,惨遭龟公暴打到桥头。”顾清语气中有几分嘲弄。
苏逸生脸上一会儿青的,一会黑儿的,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