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路然老远就听见又猫叫,声音别提多凄惨,走到院子里,声音越来越大,但始终没看见猫在哪。他转动着轮椅循着朝声音走去,一只橘猫脚上缠着纱布,纱布一头缠绕在树枝上。
挣脱不掉
墙边有泥土,轮椅压过泥土艰难前进,路然把手伸出去将缠绕在树枝上的纱布取下,橘猫认识路然没有反抗,橘猫顺着缝隙轻轻松松转了进来。
路然看到橘猫之前受伤的小爪子又被人重新包扎好,纱布有些散落。路然抱起还在脚边蹭的橘猫,将纱布冲洗缠上。
可怜的小猫还以为就此解放了,没想到这个无情的男人重新给它缠上了。
缠上纱布的橘猫有些抗拒,不断用牙齿撕扯纱布。
路然对橘猫呵到:“不准。”
橘猫好像听懂了,甩甩头不在扯纱布。
这只橘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墙角过夜,开始路然也没管过它,有天心情好,仍给它一个坐垫。橘猫算是有窝了。橘猫很听话,每天晚上回来,白天出去玩,也很少叫。路然也没特意喂过它,只是偶尔给他一根火腿肠,一碗牛奶。
好几天前路然就发现橘猫伤口有发炎迹象,没管它。人各有命。
你还真是好命,有人肯给你上药。
路然在它面前仍了几根火腿肠一碗牛奶。
林远带来的烟花爆竹放在里面,有人问,才拿出来,这可苦了钟幼,每天又是外面的春联,又是里面的烟花爆竹。每天忙的不可开交。
好在余曼知道心疼儿子,知道过年忙主动过来帮忙,让钟幼轻松很多。
每天钟幼去的时候余曼就已经打开门,摆好春联,热情的迎走送客。
有了余曼的帮忙,路然每天都很晚才来,来了看一眼吃过午饭就走了,有的时候甚至一天都见不到面。钟幼有些羡慕他有余曼的疼爱。
没有路然,这下收银的工作就落在钟幼肩上。有老板妈在,收银的工作本轮不到她,但余曼说人老了弄不来那东西,眼睛也不行了。这才让钟幼上的。
余曼是个温柔精致的女人,有点中年发福,头发很长烫着卷发。只见过钟幼一面但很喜欢钟幼,看钟幼干活麻利,做饭也好吃,说话也温温柔柔的,长得也可爱。觉得自己的眼光果然没错,当初选择留下钟幼
两个年龄相差三十多岁的女人,每天都叽叽喳喳的说一大堆有的没的废话。
余曼:“路然小时候,在她外婆家睡觉,晚上起来上厕所找不着路,在路上就尿了裤子。然后哭着回来。”余曼说着和钟幼偷偷看向收银台里面坐着刷手机的路然。
“还有,他以前读书成绩好,班上有个姑娘喜欢他,还给他递情书,以为我不知道。有次开学我见过那姑娘个头小小的,抱着一大摞书,我让路然去帮忙他还不乐意。”
“没眼力劲,就他那样还有姑娘喜欢。”余曼说着偷笑的看着路然。
余曼和钟幼说了很多路然小时候的事,说起来的时候她眼中闪烁着光辉。以前的路然定是让她骄傲的。
现在想起来路然这个名字钟幼其实很早就听过。
那个时候他们准备结婚刘毅最好的哥们说漏嘴问:“请路然了吗?”
路然这个名字一出钟幼敏锐的发现身边的男人迟钝了一会才回:“没有。”
钟幼忍不住好奇“路然是谁?”
两人没回,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他哥们打着哈哈带过这个话题:“哦,以前同学。”
之后有意无意钟幼又听到过几次,甚至刘毅喝醉了都念叨过,以前没在意,如今回想还真是可笑。
钟幼也很喜欢余曼这个温柔精致的女人,她对路然的爱让钟幼动容,钟幼在她身上看到一个母亲对孩子全心全意的付出,不求回报。
她自己有没有?
有。
只是那个人不是自己,是自己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