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莱特的话, 银色长发的男人满脸嫌恶:“不要用那种恶心的语气。”
这几次因为莱特的身份还是不能让他完全放心,每次也都要试探下, 所以他都坐在了后座。
莱特耸耸肩, 看上去并不在意琴酒的警告:“我可是在友善的打招呼。”
琴酒如同野兽一般盯着自己的猎物,深绿的眼中轻慢又孤傲,他最宝贝的伯/莱/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抵上了莱特的喉咙, 压出轻微的痕迹,他扯出一个带着恶意的笑容:“你最好只是这样。”
莱特脖子的位置上次没抵过琴酒的强硬, 被琴酒亲手戴了炸/弹项圈上去, 向来喜欢用枪指着人太阳穴和眉心的琴酒这次指着他的喉结,很难说是不是一种挑衅, 亦或者是侮辱。
细微的疼痛刺激着莱特的神经, 脑中逐渐兴奋起来,面上他仍旧是毫无压迫感的柔软抱怨,眼中扯出丝丝甜意, 像是最甜蜜的糖果, 一点点融化成糖浆,把人包裹其中:“你每次都要这样吗?”
这种不按套路出牌, 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觉, 才是琴酒最不喜欢的。
琴酒冷哼一声:“我这是适当的怀疑。”
对一切都抱有质疑的态度, 下手毫不留情, 从不节外生枝,这些才能够让他从自相残杀的训练营里脱颖而出, 一步步长成今天这位组织里最强的杀手,成为了狼群的领袖。
除非有人能驯服这只头狼, 否则他将会对所有人都维持着这幅警惕的样子, 带着血/腥与硝烟的味道, 屹立于顶端。
即便是被驯服,他的温驯也只会对一人显露出来。
莱特“哦”了一声:“既然只是怀疑,就不用这么严肃了吧?是要给我一份大礼吗?”
他的手握上已经打开了保险栓的木仓口,攥紧的时候似乎能听见咯吱的声响,两者角力之时,他竟然真的成功把木仓口偏移推开,让危险裹挟着试探远去。
只是他的喉结处不可避免的有一种火/辣辣的摩擦痛感,因为谁都没有手下留情,而莱特绝不可能再现颓势。
他接住了。哈,势均力敌才有趣,不然岂不是没有看头了?
银色长发的男人收回木仓口,杀气如同潮水般退去,他爱惜的擦了擦木仓身,斜眼瞥他,里面的跃跃欲试只让人恶寒:“我期待着你露出老鼠尾巴的那一天。”
莱特在晨阳下像橄榄石般新绿的眼眸闪过算计和打量,但他甜蜜的笑容看上去只令人作呕:“连证据都没有,就这么主观的怀疑我——连道歉都没有吗?”
终于敢喘口气的伏特加:“哼,大哥怎么可能……”
琴酒毫不犹豫:“闭嘴,伏特加。”
莱特:我感觉我听得最多的就是‘闭嘴,伏特加’。
他脸上的幸灾乐祸表现得如此明显,让琴酒一眼就看了出来,而他还在思考,不会每次来都要和琴酒斗智斗勇一番,表明自己真的不是老鼠,自己是忠于组织的吧,不会……吧?
“我怀疑你是分内之事。”,琴酒的傲慢溢于言表,这都是基于他实力的自信,“下次,来过两招。”
本来还倚靠在一旁的莱特‘噌’的一下坐直了身体,甚至凑到了琴酒的身前,被男人下意识拿出来的伯/莱/塔抵住肩头也不顾疼痛,硬生生靠近了琴酒,脸上带着几分热切:“真的吗?你愿意——!”
疯子,琴酒想。
但是组织里全都是疯子,能有几个正常人呢?不如说,就是疯子才好啊!
他咧嘴露出一个期待而嗜血的笑容,伸手压住帽子,遮盖住眼中的兴味,这次终于把枪完全收回了怀里:“啊,我给你这次机会。”
一个光明正大报私仇的机会,但是能不能把握得住,就要看莱特自己了。
伏特加战战兢兢地开着车,总觉得后面那两个人说的话好像是在求婚:‘你愿意吗?’‘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