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没发愁完,又忍不住琢磨亮出真实身份不知会如何,能不能用师徒重逢的狗血戏码将师父的滔天怒火给灭了,自己怎么着都是师父一手养大的孩子,就算被外界乱写剧本捏造桥段被迫离开修仙界,但总还有层亲子情在是不是?
“牵魂术,他倒是挺舍得在你身上下本钱。”白斟时回身看向刘新烟,嘴角依旧带着弧度,眼底却瞧不出一丝温度。
刘新烟仓惶垂眼,完了完了,师父都气出假笑来了,上一次见他露出这个表情还是在自己被只小精怪伤了的时候,那只黑熊精最后怎么着了?好像挖了个坑直接被当活肥料了。
“说说吧,你俩这又是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刘新烟万分诚恳的道:“君上明鉴,我跟这位仙君真没什么关系。”
“哦?”白斟时朝她走近几步,目光细如春雨的在她身上转了一圈,“这个点结伴出现于此,你告诉我没关系?你傻还是我傻?”
刘新烟后背忍不住冒汗,最后“扑通”一声扎扎实实往地上一跪:“实是仙君对我身份存疑,需时刻督察,又不愿让魔界中人发现,加之顺道探视其师妹伤处愈合情况由此才被引到此处,再无其他原由。”
视线范围内出现黑色镶金边暗纹的靴子,绕着刘新烟走了一圈,走的她快跪不住时,才又开口道:“你来魔界可还有其他隐情?”
这问题问的着实微妙。
好像宽宏大量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不老实交代有苦头吃一样。
是不是师父发现了什么,所以拐着弯的特意在提点她?
要不要就这么认了?
不管怎么样,亮明身份怎么着都死不了对不对?
好像是这么一个理,刘新烟心一横,发自肺腑的唤了声:“师父,其实我是……”
夜风席卷着晚间潮气扑到他们身上,攀附在肩头看这出师徒重逢的戏码。
然而刘新烟话还没说完,便被白斟时一个手势给叫停了。
他道:“你可知前一个叫我师父的人现在如何了?”
“……”竟已经有人冒充过自己了吗?
刘新烟目含薄泪:“师父,我是千真万确的,若不信,我可……”
“你或许有所不知。”白斟时低头,冷眼与她对望,残酷道,“我的徒弟于情于理都不该以这样的面貌出场,我也不允许她以你这幅模样出现。
“……”刘新烟愣愣的,“为、为什么?”
他说:“她自有她活过来的方式,如果是你这样,还不如死了。”
师父,你这说的是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