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过去,被卷入其中的几个东方仙门弟子,终于有机会吐露了实情。
原来他们正准备吃晚饭,几个凶神恶煞的北方仙门弟子就破门而入,他们被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们要来抢饭,两边人顿时对峙起来,牛头不对马嘴地骂了几句,就互相扭打了起来。
他们这一边打不过,就被揍了几拳,但紧接着,另一堆北方仙门弟子又冲进来,把他们同阵营的弟子暴揍了一顿。
然后这两拨人就一发不可收拾地打起群架了。
鼻青脸肿的北方仙门弟子听了他这话,虽然不占理,但也不能随便被按个罪名:“谁要抢你们的饭吃了?!我们是来绑人的!”
他此话一出,周围围观的一众东方仙门弟子露出恍然大悟脸,随即纷纷愤慨,恨不得冲上去再跟他们打一架。
而北方仙门弟子不怕火上浇油,一个弟子见旁边人说漏了嘴,索性心一横道:
“我们就是来找茬的,咋的?!”
此时,位居众人之首的祝缇正注视着他们,从开始她就一言未发,但恰恰是为了找准一个契机再开口:
“既然有人有胆认账了,那咱们就且来好好算上一算,你们蓄意绑人在先,平白无故伤我们的弟子在后,眼前这一桩闹剧,无论如何算都是你们的全责,这是谁也抵赖不掉的,所以,说吧,接下来你们该打算如何赔偿他们?”
李邀站在一旁,冷着脸不发话,风淇见状,歉意微笑着打起了圆场:
“我们这不是打了他们一顿,替这几个弟子出气了吗?”
“你看要是觉得不痛快,再打他们几顿如何?”
祝缇却不甚满意,语气疏离回绝道:“这是你们的自作主张,你不如问一问他们,他们可曾事先答应你们这样赔偿? ”
风淇望向那几个受难的东方仙门弟子,见他们俱是一脸拿不定主意的样子,有些畏缩,看来,这赔偿还是得祝缇这个主事人满意才行。
风淇讨了个没趣,就只能道:
“那你说,你想怎样?”
祝缇上前一步道:“其一,这些弟子伤到的地方,要丹药疗伤,你们得赔,其二,他们经受了一场无妄之灾,心神受损,得静养休息,你们得派人来接替他们劳作,其三,你们擅自打破地盘界限,闯入进来闹事,已大大损伤了我们彼此之间的信任,所以若要接下来相安无事,你们还得匀出至少一半的人手,过来帮我们干活。”
李邀却冷冷开口,道:“前两条我们都可以接受,但第三条,绝对不行。”
风淇跟着搭腔,也不满道:
“你们东方仙门的弟子怎么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动不动就要讹人?难不成真当我们好欺负?”
祝缇微微一笑,语意不明道:“我敢这么说,自然是不怕你们翻脸动手。”
她说话间,身后隐隐浮出几只萤火虫,随着她手上那块生肉,飞了出来,祝缇使了个小法术,让生肉乘风而去,几只萤火虫紧随其后,冲往了北方仙门弟子所在的方向。
北方仙门弟子瞧不起这几只小虫子,就是隐约发觉祝缇要搞什么动作,也根本不屑于躲避。
所以这一拨挑事的弟子,被萤火虫直接撞了脸,它们一个个撞过去,追逐着生肉,而这些北方仙门弟子们上一刻还好端端的,下一刻就仿佛被吸了魂一样,骤然栽倒在地,脸颊张张发灰凹陷,难看的紧。
李邀见到这一幕,语气裹了寒霜般的冷:“你们耍了什么花招?”
祝缇好整以暇道:“我能保证他们毫无性命之忧,但你们若是再不答应,倒下的可就不止是他们了。”
李邀少有被人威胁到如此地步的时候,她毫不犹豫要拔剑,但风淇及时按住她,用力时换上一副笑脸,这在北方仙门中是少见的能屈能伸:
“行行行,不就是干活吗?我们答应你们还不行,但可必须得管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