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岭上,一名青衣剑者望着远方的雪峰静静伫立。
“聂老弟,你身上的麝香的气味越来越浓郁了。”楚一诺突然出现在青衣剑者身后,慵懒道。
“这香气将伴随你的甜梦,朝朝暮暮。”青衣剑者缓缓道。
“我可不想被你这香炉熏死,说吧,约我出来干什么?”楚一诺打了个哈欠,显然没睡饱。
“我想跟在你的身后,默默守护着你。”青衣剑者冷冷道。
“我快要吓得昏过去了,聂老弟,我又不是个姑娘,你守护我干什么啊!”楚一诺啼笑皆非道。
“保护你,就像保护一只顽皮的小猫,能使我愈发空虚的心,得到少许宽慰。”青衣剑者语似寒冰,听起来十分突兀。
“额,原来是他叫你来的,这些年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听话,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楚一诺摇头,叹息道。
“做一只温驯的忠犬,比做一只桀骜的狼,要可爱得多。”青衣剑者转过身,凝视楚一诺,冷冷说道。
但观这青衣剑者年龄跟楚一诺相仿,又高又瘦,长得也还算俊美,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寒意,给人一种很难靠近的冰冷感受。
“聂老弟,你说的话都很有道理,是不是无论我去哪里,你都会跟我去?”楚一诺试探道。
“跟在你的身后,我会有安全感,你的方向,便是我的归宿。”青衣剑者永远只有一个表情,一个语调。
“好吧,倘若我去茅房,你是不是也要跟在后面。”楚一诺揶揄道。
“我身上的麝香,能让你拥有沐浴在风中的美好体验,即便周围是肮脏秽臭的,你都不会有丝毫察觉,因为在你的身后,有我虔诚的祝颂。”青衣剑者冷声道。
“好了,我快受不了了,聂青崖,你究竟怎么样才能与我分离?”楚一诺焦虑道。
“当他的呼唤回响在我的耳畔,就是你与我道别的时日,届时,我将用满身的芬芳,来祭奠这婵娟的时光。”聂青崖依旧很冷,很寒。
“他在哪,我这就去找他!”楚一诺气急败坏道。
“他是远天最耀目的光火,他的余晖,足以点亮泥犁的晦暗,他的足迹,将被载入洪流的史诗,没有人能够追寻的到历史的脚步,包括他分离出的你。”聂青崖颂赞道。
“可以了,马屁精,我受够了,你闭嘴可以吗?”楚一诺不耐烦道。
“当歌颂成为一种饱经争议的不解,沉默便成为了延续的讴歌,流淌在心中的荒田,滋养着每一块遍布恩情的土壤。”聂青崖冷声道。
这时,天空突然飞过一只雪鸮,聂青崖手中的剑立刻出了鞘。
但见寒光一闪而没,雪鸮自半空坠落下来,恰巧坠落在楚一诺脚尖前半寸的地方。
“妄图侵扰你的一切罪祸,在寒心的冰语之下,都将曝尸在荒野之上,翘盼腐烂的春宵。”聂青崖依旧冷冷道。
楚一诺倒吸一口冷气,摇了摇头,径自向着远处走去。
香气却如影随形,跟着楚一诺,处处留香。
黄昏,娴箐一舍。
殷天殇静静地看着吴婉瑜。
但见吴婉瑜身前是一张冰玉桌,桌子上铺着一块黑布,布上摆满了一块块极为细小的模拟骨片,骨片上都刻有序号,共有九百七十八个号,吴婉瑜将殷天殇的裂骨以兽骨替代,进行一系列的拼接模拟,每一块模拟的碎片,都是吴婉瑜以殷天殇碎裂的骨头为模板,小心细致地切割出来的。
“婉瑜,你已忙了很久,歇息一会吧!”殷天殇关切道。
吴婉瑜转过头,对着殷天殇微微一笑,轻声道:“天殇,我没事的,我早弄完一天,你便能早一日恢复。”
两人相处的这段时日,彼此分享着自己的所知所见,所思所感,两人几乎对每一件事,都会有所共鸣,渐渐地,他们便用更为亲昵的方式称呼彼此,这既是一种尊重彼此的表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