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身边真有来自安右丞的探子,也不必急着过早搞这些政斗。眼下最紧要的,还是集结属于自己的军队。
就算许教头真的是安右丞的人,她们又能怎么办呢?该做的事不还是一样。
“你说得对,是我心急了。”任怡轻出一口气。
“殿下的担心也有道理,毕竟左丞要是真在流放途中出了什么事,不说对萱娘的伤害,就是对我们、对大淳都是莫大的损失。”夏清阳安慰她。
殷皇后也在一旁点头。
任怡:“哦对,另外还有一事。我刚和范僖商量了如何处置牢里那些流民。范僖承诺,若能将他妻子的病治好,就可以无罪释放他们。”
病?
夏清阳问:“什么病?”
“他没细说。只说萱娘能将左丞夫人的病治好,说不定也能救他的夫人。”
嚯,那范城主对他妻子还真挺不错的,宁可顶着许教头那边的压力,也要请殷皇后出手。
夏清阳看向殷皇后,殷皇后微微颔首:“知道了,交给我吧。”
任怡看着夏清阳和殷皇后这流畅的互动。
她们甚至都不知道病名是什么,好像就已经确信能够把人治好了一样。
这气氛,让任怡都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关心上一句,要是治不好的话,夏清阳那里有没有别的补救方案。
“就从刚才许教头的态度看来,跟他做交易,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着我们带走左丞一家,是不太可能了。”夏清阳对任怡道,“还得是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动用一些非常规手段。”
任怡:“你是说,激起民怨沸腾,我们再趁乱派人‘劫’走左丞他们?”
“对。”
“怎么做?”
要激发民怨到那种地步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就像之前说过的,百姓其实对谁当官、谁被贬并不关心。即便如今,人们听说了左丞的事迹,也可能只是在口头上义愤填膺一下。
真要让人们为了左丞相去冲撞京官?哪个憨憨会拿命这么做啊。
自古至今,能彻底撼动普通老百姓的,永远只有两类事情。
一类是涉及了传宗接代,子孙后续延存。
还有一类就是基本的暖饱。
夏清阳把自己准备了一院子粮食,以及接下来打算怎么栽赃许教头的计划,一一告知任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