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对么?”
“无事。扶哀家起来吧。”
任怡小心地扶着瞿如霜站起:“是又腰疼了吗,要不扶您去寝殿躺一会?”
“不必,你随哀家去以萱那儿看看罢。昨天出了那档子事,哀家合该亲自与她说说话,关心一下的。”
瞿如霜攥着任怡的手,目光远眺,似乎叹了口气,“自打以萱嫁进任氏,已经有十余年了啊——遥想初次见她时,她还那么小,就跟在她父亲身边,乖巧又知礼,哀家一见就喜欢了。”
瞿如霜难得露出这么温和感性的神情,任怡有些不习惯,因此低着头不知道如何接话。
好在瞿如霜也不是想拉她追忆过去,只感慨了一句后,就恢复威仪的模样,叫来小宫女安排去殷皇后的寝宫。
日照西移,时间渐渐到了下午。
有太监去向任傅传报,说贵妃娘娘心情不好,摔了屋子里好多东西,可就是不告诉下人们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就因为朕没及时去看她。”任傅边说着,边将刚刚得到的上品字画小心挂在墙面上。
来报的太监捉摸不透任傅的心思,因此不敢随意答话。
直到任傅将画挂完,欣赏了一下,满意后才回身:“前边带路吧,去贵妃那。”
“是!”
等任傅来到安贵妃休息的房间外时,正听到安贵妃在里面摔砸东西的声音。
宫女们的连声劝慰全无用处,安贵妃逮哪个骂哪个。
用词这么难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妇骂街,泼妇过境——不过一想到昨晚在雅婕妤那里得到的慰藉,任傅又将眉眼舒展开。
好在他还有雅婕妤知他懂他,陪在他身边。要他说,这后宫不如全解散了才好,只留雅婕妤一人就足够。
然而嫌弃归嫌弃,为了安贵妃背后的安家,任傅还是得拿出耐心的态度来面对她。
他给了身旁的小太监一个眼神,小太监马上喊道:“皇上驾到——”
只听屋里一静,随后是一阵飞快收拾的声音。
然而任傅没给屋里可怜的宫女们留时间。
他直接推门进去,抬眼望向地面的一片狼藉。
此时,安贵妃正穿着里衣,披肩散发地站在屋子中央。
与任傅所想的如出一辙,在安贵妃脚边散落着许多茶杯、茶碗的碎片,可见刚刚那一番作闹得有多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