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罪!”
“请陛下责罚!”
丁宫惶恐,连忙跪了下来。
他作为荆州刺史,而且时间已经不短了。蔡家若是真的要谋反,他这个刺史不管知不知情,都会受到牵连。
所以,
他首先得把承认错误的态度摆端正。
荆州大小官员,纷纷跪下。
“你年龄不小了,回乡休养吧。以后朝廷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刘辩撤了丁宫的官。
虽然这个惩罚对丁宫来说有点过了,但能稳住荆州局面的话,也是值得的。
退一步说,丁宫到任半年了,却一点政绩都没有做出来。
连一个蔡家都搞不定,说明他能力不行啊。
“臣……谢陛下隆恩。”
丁宫颤颤巍巍地磕头谢恩。
对他来说,没有杀头或者下狱,的确是皇恩浩荡了。
其他官员连忙压低身子,大气都不敢出。
第一次见面,就见识到了天子的威严!
连荆州刺史都说撤就撤,众人人人自危,生怕厄运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不过,刘辩只是杀鸡儆猴,并没有想要在襄阳开办屠宰场。
“各位,你们都是荆州的父母官,然而荆州匪寇猖獗,宗贼横行,百姓惶惶不可终日。”
“朝廷的政令,在其他州郡都推行的很好,唯有荆州的县,乡,亭,视若无物。甚至煽动五溪蛮叛乱,给荆南百姓造成了严重的灾难!”
“你们不羞愧吗?”
刘辩冷声道。
荆州官员们把身体压得更低,几乎贴在了地面上。
他们原本一点都不羞愧,但听到天子这么说,一个个面红耳赤。
而有的人本就是混子,对刘辩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平日里,他们就是这么应付丁宫的。
不过想要用这种方法打发天子,可没那么容易。
通过帝王之眼,刘辩看到所有人的忠诚度都有所增长,哪怕一点两点,都是在涨。
说明这些人,至少是有羞耻心的。
然而有两个人,忠诚度居然降了!
刘辩顿时想到了一个场景:
以前上学的时候,全班同学被老师训斥,有的人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表面上“是是是”,心里面“真能逼逼”“赶紧逼逼完吧,烦不烦啊”之类的。
这种人对老师的敬畏之心不升反降,听完之后,还会继续阳奉阴违。
“陈生,你说说看,对于那些不服从朝廷土地征收令,甚至为了对抗朝廷,不惜煽动蛮人叛乱的地主该怎么处置?”
刘辩淡淡的问道。
陈生惶恐的抬起头,有些吃惊。
我特么就是一个小小的曹吏,天子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一个不祥的预感,顿时出现在他的心中。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绝对不会是因为优秀而被陛下认识。
“回陛下,微臣地位卑微,不敢妄议国家大事。”
陈生哪知道怎么办。
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啊。
特么老子就是你说的这种人!
刘辩朝公羊离看去,后者点了点头。
“陈生,你还不敢议论国家大事?”公羊离冰冷的声音,在陈生的耳边响起。
陈生抬起头,看到公羊离面色冰冷地盯着他,顿时被吓得屁滚尿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因为生剥人皮,众人对公羊离的恐惧,已经深入灵魂。
“公羊将军,小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户曹掾,哪敢议论国家大事,真不敢。”
他有些心虚。
公羊离冷哼一声,“你家是迁陵县数一数二的地主,家中有良田百亩。”
“酉水一带的五溪族人,每个月会固定从你们家购买粮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