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公丕庆和西装男出现在了城市郊区的一个烧烤城内,两人喝着啤酒大口撸着串,完全不像是两个在讨论任务的人。
几瓶啤酒下肚,西装男进入了微醺状态,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只是公丕庆时而皱眉,心说这啤酒这么苦,有什么好喝的?还有,他们为什么都会喝醉?喝醉了什么感觉?
他的这些问题最终还是被女王得以解答,女王告诉他因为他有“适应性进化”在身,所以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喝醉,啤酒白酒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就跟白开水没什么区别,那些被他喝进去的酒精还来不及对他的大脑进行干扰的时候,就会被他的身体所同化,说的通俗一点,就是无论他吃进去的什么喝进去的什么,对他来说都是有助于身心健康的“好东西”……
“老爹啊……我跟你讲。”西装男说着,一只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帮公丕庆翻了翻面前那些已经烤糊、甚至快要着火了的肉串,“其实我不喜欢你叫我儿子,其实我也根本不是你儿子,你的病例和身份报告我看过,我比你大了快十岁,你不光不能喊我儿子,甚至还得喊我个哥!”
公丕庆听得出神,这样随口说出来的一句话对他来说却造成了巨大的打击,毕竟,自己的亲儿子突然对自己说“我不是你亲儿子,而且我比你大,你不光不能喊我儿子,你还得叫我个哥!”这种事,搁谁身上谁都受不了。
这样的反差对他来说简直比让他坐在那里什么都不能干、看一下午的天线宝宝还要难受,西装男甚至还从他的眼眶里看到了一朵泪花。
“不过!”西装男再次开口,“这一次是你救了我,那个挨千刀的所长说我给他们留暗号,说我是内奸,但只有你相信了我,最后也是你救了我,所以我说,没有你,我今天就根本不可能坐在这里喝酒撸串,所以,今天开会,我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你一声老爹,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老爹,但你救了我的命!我愿意认你这个爹!”
他话音刚落,公丕庆眼里挂着的那颗泪花便彻底掉了下来。
“没事,老爹,你别哭,咱们今天出来喝酒是开心的,不提什么伤心事,来!咱继续喝!”西装男说着,再次往他面前的杯子里倒满了酒,公丕庆耷拉着嘴角无声地哭着,看来是被感动的不轻。
看着西装男再次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公丕庆脸上的悲伤再次增加了一个度,他也学着西装男那样将一只手搭了过去,“儿子,你能不能帮老爹问问,厕所里那个家伙什么时候出来?老爹等了他半个小时了,老爹快被尿憋死了哇。”
西装男一愣,突然猛地一拍大腿,“特丫的!谁敢挡着我老爹上厕所!你出来跟我谈谈!”
见西装男喊叫着起身走向厕所,公丕庆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无奈,就好像自己真的养了一个神经兮兮的儿子似的……
西装男走后,他盯着面前的那一满杯啤酒发呆,突然从啤酒的倒影中看到了一个正朝他走来的熟悉身影。
他一回头,看到那个英俊的男人正从不远处走来,见他发现了自己后,男人露出一抹微笑,随即来到了他的身边。
“父子俩在这叙旧呢?”冥王说着,从隔壁空桌上拿过来了菜单,又点了一份量很足的三人餐。
“嗯……你也是来吃夜宵的吗?”公丕庆轻声问道。
“不,原本是来执行任务的,只不过看到你在烧烤摊,一闻这味就饿了,顺便跟你们一块过来吃点吧。”冥王说道。
公丕庆一愣,“这么晚了还给你任务?咱们这里还有加班的说法吗?”
冥王苦笑,“不,这次任务是来给你俩送钱,总部发现你们离开之后,问我你去了哪,我就说你正跟你儿子在吃烧烤,总部说你们没钱,就让我来给你们报销了。”
他说完,指了指自己兜里的手机。
“你你你、你是怎么知道我跟我儿子在这的?”公丕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