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站在原地,被一只体重足有一吨的失控感染体给撞飞了出去,但那感染体的目标不是他,因为他没有受伤,身上没有血味。
就这样,他被那只失控的感染体撞得昏了过去,他只是记得在自己最后失去意识之前,冥王再度出手,就像是一个技艺精湛的人偶师那样操纵着空气中那些看不见的能量波,将一只又一只感染体轰得粉碎,同时,其他的感染体预感到了危机的降临,它们本就在鲜血的刺激之下变得更加狂暴,纷纷咆哮着冲向冥王……
关于那场战斗,他的记忆里就保存了这些,后来他是从尸体堆里醒来的,前来处理战场的工作人员把他也当成了一具死尸跟其他挖掘队队员的尸体丢到了一起,他从尸山中爬了出来,问他们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家都死了?为什么我还活着,到底是谁杀了他们……
但他眼前那些也只是一群前来善后战场的工作人员,对他问的这些问题也是一概不知,直到后来,他被送到研究所里之后,研究所的一个A级官员找到了他,说他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秘密,但研究所也不想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只是一个挖掘工,不应该就这样死掉,于是,他就成功地成为了研究所里的一名正式员工,从打杂活的D级变成了现在的B级项目经理……
但现在,这个噩梦如今再次被挖了出来,他走在这条略带熟悉的走廊上,仿佛一下子之间又回到了当年,他还是那个D级的挖掘工,手里拿着镐子和铁锹,身边是他的挖掘队队友们,只是没人知道他们踏上的其实是一条通往冥界的道路……
他的回忆之路最终在一扇很小的铁门前走到了尽头,他从回忆中走来,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才分清了现实和过去,当年他们扛着挖掘工具过来的时候,这里的铁门还是那种锈迹斑斑的老式铁门,准确来说就是一张竖着摆放的铁皮;而现在,它被伪装成了一个普通办公室大门的样子,这个大门上也有正经的门牌号和锁孔,只不过这扇门的真实坚硬程度甚至能让它抗下RPG-7单兵导弹的正面轰击。
他长叹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把钥匙,插进了锁孔内,打开了这扇封存了他一生中挥之不去的梦魇的铁门。
“张先生,我看得出来你有心事,现在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我希望你可不要耍什么花招。”张月梅站在西装男身后,看着西装男不紧不慢地一圈一圈地拧动着钥匙,慢悠悠的动作像极了那些正在等待队友支援的汉奸……
“在我们进去之前,我只想说一句,你们也许不知道里面藏着的是什么,但光是里面的温度,就能在几分钟的时间里杀死一个人,我希望,两位三思而后行。”西装男说完,铁门轰然洞开,一股如同从地狱中吹来的寒风立即从门缝中涌出来,吹得公丕庆和张月梅下意识地抬手挡住了自己的脸,甚至连站在门后的西装男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但他没有犹豫,转而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来了里面那扇地窖门的钥匙,张月梅站在公丕庆身边,用眼神给了他个意思后,轻声问道:“他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你知道么?”
公丕庆思考了几秒钟,先是点了点头,等张月梅这边放下心来之后,他又摇了摇头。
但西装男已经走进了铁门后的密室,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停了下来。
“所以你到底说是还是不是?”趁这个间隙,张月梅再次问道。
但这一次就轮到公丕庆和西西装男一起站在地上发呆了,因为当那扇门打开后,暗室内出现的赫然是一堆月白色的鳞片以及一些偏向于淡蓝色的毛发。
“完蛋……我那天忘了把这些东西收拾……”公丕庆无奈扶额,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女王一声令下吓得他闭上了嘴。
“闭嘴!连你的指挥官都说他现在只是初步顺应了你们的要求,谁知道他会不会也在像是个间谍那样套你们的话呢?你要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