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忍。
“不是你不够好
，而是我确实不能答应。”他平静说道。
“精神合修的条件有多苛刻不用我多说，那些条件，我自认达不到，强求不了。”
“好的，我明白了……”姬瑶强颜欢笑地点了点头。
“没关系，我的要求对你而言确实很唐突，你会拒绝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我并不会轻易放弃，因为你这样的精神能者千年难遇！”她目光忽地变得坚定起来，悠悠说道。
华秋不禁皱眉。
想了想，他没打击姬瑶。
但她注定是白忙活，他永远都不会同意。
“凌英的身份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不必再隐藏，待耗完七叶宗的灵脉之后，便是我离开这里的时候。”
“玄真界之大，不知凡几，以后也许没有再见面的机会，随她便吧。”
“我们可以先当个朋友。”姬瑶露出笑容，说道。
“这位道友，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姬瑶，你呢？”
她伸出纤纤细手，笑眯眯地看着华秋。
看了一眼她的手，华秋没有握上去。
“天南海北，籍籍无名之人，于此界流浪，不知何处是归处，生死皆难以预测，有什么好结交的？”
“就当我是这里的风中过客吧。”
闻言
，姬瑶撇了撇嘴，将手伸了回去。
“明明精神境界那么高，却说籍籍无名，鬼才信呢。”她嘟囔道。
“只要你还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你就是我姬瑶的朋友。”
“至于你拿不拿我当朋友，那就随你了。”
华秋挑了挑眉。
“便先当我是凌英吧。”他无奈地说了一句。
“明白。”姬瑶露出一副理解的神情，
“哥，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凌莜一脸迷茫地说道。
华秋沉默。
“你打算怎么处理？”姬瑶低声问道。
真正的凌英已经死了……
华秋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凌莜。
说起来，他只是借用凌英的身份，没必要替那个死去的人负担什么。
华秋轻叹一声。
现在，凌莜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满眼都是无法离弃的依赖。
若是让她知道真相，可怜的少女很可能承受不住而做出傻事。
华秋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也见不得有女人因为自己出事。
“略微扶持一下，让她以后生活能自理，一个人也可以活下去就行了。”华秋在心里说道。
行走玄真界，他不可能带着一个拖油瓶。
稍微安置一下，无愧于心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