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不知他近来如何啊?”
“朱真人明鉴,晚辈此来拜谒,便就是为我家老祖之故。”
“哦?樊小友此言何意?”
樊江星再一拱手道:“晚辈此来曜阳,只为替我家老祖求得一枚离殒清魂丹。”
朱夕端眸中精光闪动,言道:“果是到了这一步吗?樊小友莫怪老夫直言,依你家老祖之境况,我若是将那丹药给了你,怕也是回天乏术啊。”
闻言,樊江星面色一白,神色愈恭,涩声道:“还请朱掌门赐下神丹,我东桑樊氏必当将次恩情铭记于心。”
“赐丹之事且不说,只有一言老夫得先问上一遭。”
樊江星低垂眼眸中露出希冀之色,拱手道:“朱真人请讲,晚辈必知无不言。”
“你此番是以何种身份求丹,樊氏嫡子?亦或是紫槐宗弟子?”
“晚辈既执我樊氏拜帖,那自是以樊氏嫡子身份来此求丹。”
朱夕端双眸微眯,淡声道:“若你是以紫槐宗弟子身份来此求丹,老夫尚可看在七宗同气连枝的份上考虑一二,然你乃是以樊氏嫡子之身份至此,那确是要告歉一声了,老夫虽与你家老祖有几分交情,但那离殒清魂丹之事却非我一人可定。”
似是早有所料,樊江星虽是面色难看,却仍是执礼言道:“可还有其他之法,还请朱真人示下。”
“唉,念你颇具孝心,老夫便就予你一个机会。”朱夕端含笑言道:“实则门中尚有一闲余的离殒清魂丹,然此丹前日已是下赐于一弟子,故而你若欲要取得,怕是少不得要与他切磋一番。”
“敢问这位道友姓甚名谁?”
“正是我门中大弟子蒋轩泽是也。”
此言一出,殿中顿时寂静无声,樊江星低首看向足尖,心下暗恼,只道果是这般。
“樊小友也无需现下便做出决断,大可在我这曜阳宗住上些时日再做打算。”
“无妨,贫道应下了。”
“如此甚好,恰四月后便是我门中一次大比,届时老夫自当安排你二人切磋一番,樊小友便就在我曜阳盘桓几日吧。”
“全凭朱真人安排。”
青山台,后山崖边,柏鸣鸿三人正成三角之势盘坐于此。
“原是这般,果是我自家想岔了,今日得你二人解惑,当真是将先前郁结一并扫除了。”
眼见黄沐清的欣喜模样,柏鸣鸿笑言道:“修行一事,本就不是闭门造车,日后若有何疑难之处,大可拿出来共议一番。”
三人笑谈几句,正自兴致高涨时,却有一道飞符自唐雨粟府宅方向疾射而来。
唐雨粟接下飞符,展读一番后却是眉头微颦,喃喃道:“是才伯所发飞符,言说有一道人登门,其自称是那东桑樊氏之人。”
“可是那樊晚秋,本姑娘还未去寻他,他却是还敢来此。”
柏鸣鸿却是摆摆手道:“来者何人去看上一遭便是,我等这便过去吧。”
“鸣鸿所言在理,事不宜迟,这便就动身吧。”
言罢,三人便就起身往府宅方向行去。
待至府门之前,果见一紫袍道人正立于那处,其人面皮白净,一对刀眉斜飞入鬓,观其气度,显是大家族子弟。
才伯此时却已是来至三人身侧,其躬身对唐雨粟言道:“郎君,便是此人,其言此行只为与郎君说几句话,故而不愿入府安坐。”
唐雨粟微一颔首示意知晓,待屏退才伯后,便就当先一步走上前去,打个稽首道:“贫道唐雨粟,见过道友,敢问道友尊名?此来所为何事?”
那人回过身来,打量三人几眼,而后言道:“你便是那唐氏嫡子?贫道樊江星,听闻胞弟与道友略有龃龉,故而此来欲要调和一二。”
“原是樊真人当面,贫道确与阁下胞弟稍有分歧,却不知阁下可确信知晓此中缘由。”
樊江星衣袖微抬,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