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符箓非但未曾迸发威能,反倒是被唐雨粟信手收入袖中。
“多谢鸣鸿赐符。”唐雨粟笑吟吟道。
见此,柏鸣鸿眉尖微挑,若在平日斗法时遇此情景,其定还需再出几种手段试上一二,但今日乃切磋之举,故而他便也就不再顾忌,自袖中唤出那啖鬼刀便就杀将而去。
见柏鸣鸿疾步而来,唐雨粟也是取出长剑,挥袖间,数道剑光便已是掠过草地往前方劈出。
柏鸣鸿足下脚步微动,避过那几道凌厉剑光,须臾间便已是提刀杀入唐雨粟身前。唐雨粟不见慌乱,手中攻势不减,剑身稍斜,一记劈剑便是朝柏鸣鸿面门砍下。
见此,柏鸣鸿身形稍滞,手中啖鬼刀猛一下垂,刀背沿左肩贴背绕过右肩,使一记缠头刀将唐雨粟攻势格挡而下,而后便是震开长剑,足下重踏下反向将刀刃劈砍而下。
唐雨粟手中长剑不及应对,只得足下轻点向后退去,身形闪动间,片片红叶随风飘荡,但却俱是被柏鸣鸿使那定厄鉴挡了下来。
两人刀来剑往,一招一式间皆是暗藏凶险,眼看局势将要这般僵持不下,柏鸣鸿却是忽感自身法力似有不逮,不觉心中惊诧,刀尖一扫便是退出战局。
唐雨粟也不追击,只是含笑看向柏鸣鸿。
一番查探下,柏鸣鸿似有所察,又是御使定厄鉴接下了几片红叶,而后目中异色一闪而过,言道:“无需再斗了,此叶落于我之法器后,我御使其所需法力竟是凭空多出一成。此中是何缘由?还请雨粟说明一二吧。”
听得此言,黄沐清也是面带惊异,此般可耗人法力的密藏,便是她也是未曾听闻过。
“鸣鸿方才所说,不过是这‘霜天红叶’诸多妙用中的一个。”唐雨粟得意道:“此密藏但若施展,便会在施术者身周构筑起一名作‘霜天域’的特殊法域,凡入此域者,便是只法器符箓,若遭红叶沾染,沾染愈多,沾染愈久,则御使所耗法力愈多。”
“竟是这般,难怪我留于符箓之上的法力未曾引动,原是其量已是不足。那若是入域者自身沾染上这红叶呢?”
“若是真有这般莽撞之人,那他便就惨喽。入我这霜天域而不设防者,但若沾染红叶,则其所使一应神通道法皆是需耗比往日更多法力方可驱动。”
话到此处,唐雨粟稍顿片刻,而后言道:“除此外,这法域之所以称为‘霜天’,乃是因为如此域者,若是长久不得出,则其周身法力便会艰涩难行,犹如十月霜寒一般。”
听罢唐雨粟所述,柏黄二人皆是心神微荡,此法当真无愧于密藏之名,竟是这般诡谲霸道。
“此法口诀我已是拓印两份,这便交予你们,若有不明之处,下次相会再来问我便是。”唐雨粟自袖中取出两枚玉简,言道:“此法妙用无穷,且随我等修为日涨,其威能也是日涨,当得好生修持。”
因先前早便言妥,故此番柏黄二人也未曾推脱,只是默默接下玉简,将这份人情记了下来。
一人言罢,柏鸣鸿接着言道:“此番闭关我尚未参修‘少阳经’中道法,故此番我欲要教予二位一道基础道法。”
听得此言,黄沐清眸中光华一转,言道:“莫不是你那与我等迥异的轻身咒?”
“轻身咒?”唐雨粟心知柏鸣鸿既是在此时提出,那便断不会是那寻常道法,不觉就来了兴趣。
柏鸣鸿含笑道:“正是轻身咒,先前我未曾察觉此咒与旁人所使有甚么区别,然那日与沐清初识之时,却是以此咒在一几近炼腑的修士手下侥幸脱身。”
闻言,黄沐清颔首道:“确是如此。”
“哦?当时鸣鸿你怕是只得三脉修为吧,且鸣鸿你向来不把话去说满,说是侥幸,怕是实则绰绰有余,此咒竟有如此效用,怕不是个寻常道法。”
“不错,之后我亦是寻过你等所修轻身咒之口诀,却发现此诀比我所修那卷缺了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