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赵潇誉连忙上前,说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这算是化解了尴尬,现在暂时也没有患者上门,三人便是收拾了一下,向着大街行去。
楚倾言心里面合计着,蒋文玥如何为人,是他自己的事情,楚倾言一不是蒋文玥的亲属,二不是他身边亲近的人,在这方面,自然是不会干预,但是,既然蒋文玥跟在她的身边,必要的了解还是应该的。
因此,楚倾言格外的注意蒋文玥的一举一动。
一时半会儿可能察觉不到什么,但是时间久了,楚倾言发现,蒋文玥这个人和气的有些过了头,对别人提出来的要求几乎是从不拒绝,他似乎是没有脾气,无论别人说出怎样过分的话,也不见他发火。
这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问题在于,蒋文玥好像很抗拒与人接触。
在医馆给病人看诊时,他表现的十分正常,与病人之间的交谈也很自然,但只要换个环境,端倪就显现了出来。
路上行走的时候,他会尽量避免与行人接触,与店小二交谈点菜的时候,他会下意识垂头不去看对方的眼睛,就算是回到家里,他也是借口要早点休息,客气的与宋敬岚等人打了个招呼就回房了。
一天观察下来,楚倾言发觉问题真的有一点大,日后她可是要回长安的,见人的场合肯定不少,蒋文玥若是一直这副样子,可是要吃亏的。
楚倾言虽然知道问题所在,但也是毫无办法,只是在内心祈祷,希望蒋文玥能去慢慢变化,这样,
回到长安之后,不至于被人欺负。
过了几日,药祖的头疼病有了好转,又一大早上来敲楚倾言的房门。
楚倾言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心里暗暗下决定,不管以后药祖是不是准备起早教导她,她都要早早的起床,不然,让药祖先起来敲自己的门,那多过意不去。
匆忙的收拾了一番,楚倾言与赵潇誉正准备出门,忽的想起了蒋文玥来。
赵潇誉道:“我去叫蒋文玥?”
楚倾言毕竟是个女子,心思细腻,药祖教她医术,带上蒋文玥怕是不大合适,但若是将蒋文玥放在家中,以他那抗拒与人接触的性子,怕是今天的三餐都不好意思出来用,思来想去,还是点了头:“叫上吧,一道儿走。”
心想反正药祖只是让她盯着一颗未发芽的种子看,这似乎也没什么怕被外人学去的。
蒋文玥起的很早,事实上,他晚上就没怎么睡好,忽然换了一个环境,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蒋文玥一时适应不得,天不亮就醒来看医书了。
赵潇誉来叫他出门的时候,蒋文玥也没有细问是要做什么去,直到到了地方,看到药祖从轿子里面被扶了出来,才知道药祖亲自指导楚倾言学习医术。
蒋文玥倒是个懂分寸的,深怕被误会偷师学艺,他说道:“我去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草药可采,等中午时候再过来。”
药祖却是浑不在意,他一把年纪,怎么可能看不穿蒋文玥的心思,捋着胡子笑道:“这山上的草药怕是早就被附近的村民给采光了,
不必白跑一趟。”
蒋文玥闻言一惊,药祖这是要他留下来,可他要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不该学的,那如何是好?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拒绝,求救般的向着楚倾言看去。
楚倾言心想,既然药祖都不介意蒋文玥留在这里,那她就更不介意了,她拍了拍蒋文玥的肩膀,低声说道:“不用觉得不自在,我师傅可是很慈祥的,又不能吃了你!”
蒋文玥满脸黑线,只好留了下来,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药祖的教学方式,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楚倾言盘腿坐在那未破土的种子旁边,盯着毫无变化的土壤,皱眉道:“师傅,这种子是不是坏了啊,不然,怎么还不发芽?”
药祖坐在椅子上,悠哉的喝着茶水,闻言教训道:“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