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城中的街头巷尾,都在谈论同一件事情。
“听说了吗,皇上要开粮仓救济灾民了!”
“哎呦这事情传的人尽皆知,还有不知道的吗?”
“皇上真是体恤百姓,真是个好皇帝啊!”
“城外那么多的灾民呢,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皇上可挂心着呢!”
……
诸如此类的谈论,处处都能听得见,但无一例外,都是对老皇帝的赞美。
大臣们得知了此事,都道是个溜须拍马的好机会,纷纷在奏折里对老皇帝开粮仓救济灾民的举动猛夸,看的老皇帝整张脸都黑了。
他愤愤的将又一张拍马屁的奏折摔在了地上,怒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分明拒绝了赵潇誉开粮仓救济灾民的请求,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开粮仓救济灾民呢?
高公公察言观色,深知此时老皇帝心情极差,万万不能招惹,于是闷不吭声的立在一旁,充当一个空气人。
却还是被老皇帝给点了名:“高公公,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高公公谨言慎行,在心中思索好了才道:“皇上,老奴愚笨,实在想不明白。”
老皇帝冷哼了一声,道:“定是有人在其中作
祟!”
他最开始认为是赵潇誉,可是这样的举动,不像是赵潇誉能做的出来的,不禁联想到了楚倾言。
但很快,老皇帝就摇头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心道楚倾言就是一介村姑,哪里会有这样的头脑。
此时,外面有太监拉长了语调道:“皇上,誉王与誉王妃求见!”
难得老皇帝不端着架子,他连忙道:“让他们进来!”
正好,他也有话要问赵潇誉。
赵潇誉楚倾言进来之后,先行了个礼数。
御书房之中铺着厚实的地毯,就算是跪在地上膝盖也不会痛,可左等右等,老皇帝就是不肯说平身。
老皇帝直接将平身这二字忽略了去,像是看不见楚倾言与赵潇誉还在跪着一样,直接了当的道:“老六,朕不是说了粮仓吃紧吗?是谁说的朕要开粮仓救济灾民啊?”
老皇帝不说平身,赵潇誉与楚倾言只能跪着,赵潇誉闻言道:“儿臣也不知道。”
此时,做什么都不如装傻充愣。
老皇帝心中憋气,心道赵潇誉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禁想要训斥他一顿,可目光一扫,肺子都要气炸了。
只见楚倾言十分自然的站起了身,顺便,还将赵潇誉
给拉了起来。
老皇帝气的直吹胡子,身边的高公公见了,连忙提醒道:“誉王妃,皇上还没说平身呢。”
楚倾言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纯真,道:“可皇上也没说让我们跪着啊!”
老皇帝真是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可他作为一国君王,又不能和个乡下女子多计较,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面咽,声音不悦道:“老六,是该让誉王妃好好的学学宫里的规矩了,免得在外丢人现眼!”
赵潇誉嘴上应着:“父皇说的是。”
暗暗却是捏了捏楚倾言的小手,有些忍俊不禁的嘴角上翘,用了好大的定力才压下来。
老皇帝喝了口茶顺气,道:“朕不管这谣言从何而来,粮仓万不能用在赈灾上面,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却见楚倾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缓缓的展开,她道:“皇上,城外的灾民听说您要开粮仓赈灾,可都兴奋坏了,又没什么好表示的,只能写个万人书,以示感激!”
这纸比画卷还要长,上面却是密密麻麻的按满了手印,最中心是浓墨重彩的几个大字,意思是感激皇上开粮仓赈灾。
原本,老皇帝认为这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但是
当他看到这万人书,真是脸色变得比锅底都要黑。
这要是突然传出去皇帝反悔开粮仓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