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潇誉的速度很快,楚倾言只能追着红线指引的方向,这才不会跟丢。
好在,赵潇誉并没有行出去太远,不多时,楚倾言就追了上来,她看到赵潇誉的背影,连忙跳下马来,快跑几步跟了上去。
楚倾言喘着粗气,问道:“赵潇誉,你怎么了?”
赵潇誉向着楚倾言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眼睛直直的盯着不远处。
楚倾言见状,便闭上了嘴巴,向着赵潇誉目光所在的方向看去。
只见人来人往的街头上,柳先高大魁梧的身形十分扎眼,人声嘈杂,他并未听见楚倾言方才的声音,仍旧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
赵潇誉道:“等下再和你解释,我们先跟紧他,万不能被他发现!”
看赵潇誉如此凝重的样子,楚倾言丝毫不敢大意,二人小心的跟在柳先的身后,一直到了傍晚时分。
这期间,柳先看起来一切正常,他先是去了城里最大的药材市场买了一批药材,而后又到饭馆里吃了一餐饭菜,直到天色黑了下来,才找了家客栈住下。
柳先不会武功,也没有刻意去留意自己的身后,再加上赵潇誉与楚倾言跟踪的十分有技巧,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察觉。
二人在柳先的隔壁开了个房间,楚倾言这才有机会询问:“赵潇誉,到底怎
么一回事?”
柳先这个家伙,虽然看着高大魁梧,是个威猛的汉子,实则怂的像只兔子一样,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却十分喜欢打听旁人的八卦私事,也是个有趣的家伙,但无论再怎么有趣,也不可能让赵潇誉如此凝重对待。
除了那封信以外,楚倾言想不到任何旁的可能,可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呢?
赵潇誉紧蹙眉头,心情依旧十分沉重,他从怀里将那封信掏了出来,递给了楚倾言。
楚倾言发现,赵潇誉捏着信的手,微微的打着抖。
她拿在手里,快速的展开,只见雪白的信纸上面,有一行歪七扭八的小字。
这字迹实在是太丑了,丑的楚倾言都怀疑是用脚丫子写出来的,但细看,这丑丑的字好像又有些刻意,就好像故意写成这样子似的。
最主要的是信的内容,上面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告诉赵潇誉千万不要做皇帝!
楚倾言心中诧异,赵潇誉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再者说,太子之位一空,最有可能继位的人是三皇子,这是整个朝堂上下都知晓的事实,可柳先的师傅为什么要让赵潇誉不要做皇帝呢?
还是一副警告的口吻,就好像,假设赵潇誉真的坐上了那个位置,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可尽管如此,这
信的分量也不至于重到让赵潇誉失态。
赵潇誉看出楚倾言的疑惑,他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这信,是我母亲写的。”
楚倾言立刻睁大了双眼,一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
这信上的字迹也太丑了吧,与绯雪的字迹完全不相同。
楚倾言道:“你确定吗?”
赵潇誉点头,道:“虽然这字迹刻意伪装过,但我还是能够认得出来,每个人写字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你看,这里每一个字结束的时候,后面都有一点很浅的墨迹。”
楚倾言仔细一看,的确是如此,而且,这丑丑的字迹有些太刻意了,看来赵潇誉的判断没有错。
楚倾言惊讶道:“这么说来,柳先的师傅岂不就是你的母妃?”
这真是一个令人感到震惊的消息,若真是如此,绯雪这些年都在何处,为什么一直不露面呢?
赵潇誉道:“是与不是,我们只有亲眼看到了才能知晓。”
若真是绯雪,她刻意伪装字迹,就是为了不被赵潇誉所发现,如果直接让柳先带他们去的话,柳先定是不会同意,倒不如偷偷跟着,柳先送完了信,定会回去通知他的师傅。
怪不得赵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