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言捂着自己的嘴巴,一脸的愧疚,心道自己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但赵潇誉丝毫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反而用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以示安慰,随后,赵潇誉抱着楚倾言光明正大的跳了下去,道:“是我!”
韩曌见到赵潇誉,双眼简直要冒火了,再看他怀里的楚倾言,那真是牙齿都咬得咯嘣响。
付之雅脸色阴沉,道:“方才的计划,你们都听见了?”
所谓心中无鬼,什么时候都能坦坦荡荡,赵潇誉此时便是如此,他道:“是。”
心中有鬼的是韩曌与付之雅,这二人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极了,半晌后通通成了铁青一片。
楚倾言道:“之雅公主,你要庆幸我们听到了全部的对话,不然你这条命,可就要白白葬送了。”
付之雅眯起了眼睛,脸上满是警惕与不信任,她道:“誉王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倾言指着她手里的白瓷瓶道:“因为赵雪松给你的解药根本就没有用!”
付之雅一愣,随后竟然嗤笑出声:“誉王妃,西岐太子就算是再大胆,也不敢给我假的解药,况且,你连看都没有看过,怎么会知道这解药有没有效果呢?”
楚倾
言道:“解药是真是假,之雅公主试一试就知道了。”
付之雅也是惜命之人,再加上四国关系本就是表面太平,她也对赵雪松心怀戒备,闻言,有些将信将疑。
韩曌压低眉头,有些不爽的哼了一声:“誉王妃,这解药有没有效果,不是你说了算的,这就找人来试上一试!”
韩曌说到做到,他立刻让人找了个作恶多端的死囚犯来,将毒药灌了进去。
毒药一下肚子,那死囚犯立马表现出了痛苦的神色来,在地上滚来滚去,哀嚎不止。
付之雅看的脸色都白了,不过心里还是在安慰自己,她从小就经过特殊训练,再痛也能够忍得住,不至于如此失态。
她将解药给死囚犯服下,不出一分钟,死囚犯竟然就恢复了正常,一点痛苦的神色都没有了。
付之雅冷笑道:“誉王妃,你竟然妄想用这种方式来离间我们与西岐太子的关系,未免太过幼稚了吧。”
楚倾言不慌不忙,她走到死囚犯的身旁,说道:“之雅公主,不瞒你说,这里面的毒药其实有两种,一种是急性发作的毒药,一种则为慢性的,这解药只解了那急性发作的毒,而慢性的却是留在了这人的体内。”
付之雅道:“口说无凭,誉王妃,你如何证明?”
“无需证明。”楚倾言指着死囚犯道:“这人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原本就活不长久,这慢性的毒进入他的体内后,会大肆破坏他的五脏六腑,不出一个时辰,必定七窍流血而亡!”
一个时辰而已,在场的几人都等得起,付之雅道:“誉王妃,倘若一个时辰之后,这人还活着,那你和誉王就不要想离开皇宫了。”
反正计划已经被赵潇誉和楚倾言听了个清清楚楚,干脆就在这里将人留下,岂不更好?
闻言,楚倾言与赵潇誉对视一眼,皆是笑了一声,却是什么都没有解释,眼角眉梢的讽刺之意可谓十分的明显。
付之雅皱起眉头,道:“你们笑什么。”
却见韩曌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道:“誉王能够带着誉王妃自由出入皇宫,而不被侍卫发现,你觉得,这皇宫之中,有谁留得下他们?”
韩曌本人可是与赵潇誉交过手的,自然知晓赵潇誉的厉害。
闻言,付之雅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为自己的自大而感到羞愧。
四人面对着面,谁也没有再搭理谁,一时间空气都寂静了下来,落根针都能够听得清楚似的。
还没有到一个时辰,那方才还好好的死囚犯突然吐了一口鲜血,而后痛苦的哀嚎了起来,眼角鼻孔之中都渗出了触目惊心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