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言冷笑一声,将手里的字据撕的稀巴烂。
老男人一看就傻眼了,急道:“你这是干什么?以为将字据撕了,就可以赖账吗,起码将银子还给我啊!”
楚倾言将撕成碎片的字据随手一扬,说道:“你找个镜子好好的瞧看下自己,像是能拿出十两银子的人吗?编这种谎话来骗钱?再不走我送你进官府!”
见楚倾言如此强势,老男人有些瑟缩道:“要不你将李老太找出来,让她与我对峙。”
楚倾言道:“你怕是明知道死无对证,又看我们衣着光鲜,才来骗银子的吧。”
这老男人是起夜的时候,意外听见李老太家里有动静,鬼使神差过来瞧看了一眼,才发现李老太正在被下葬,他本来就觉得李老太病恹恹的,只当是病死了,李老太又是外来户,他便没有太在意。
可是安宁消失几天再回来,衣着打扮完全不同了,身边还跟着带着丫鬟的富贵人,这老男人不禁打起了歪心思。
自己的想法被楚倾言戳破,老男人还想再说什么,就听楚倾言道:“李老太是识字的,能签名的话,她根本不可能按手印,我看你是不知道李老太的全名,才想出按手印这个不易识破的法子
吧?”
闻言,老男人梗着脖子道:“那又怎么样?你们又不像是缺十两银子的人,费这些口舌,倒不如直接掏钱给我!”
见过碰瓷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倒是少见,一旁的文竹实在听不下去了,道:“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再胡闹下去,就将你送去官府!”
老男人却一副毫不惧怕的模样,他干脆坐到了大门前,不屑道:“镇子上的衙门我又不是没去过,进去正好,还能白吃白喝呢!”
他顿了顿又道:“我不知道李老太家的闺女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反正你们不给我银子,我就败坏她的名声,传出去,你们也会觉得很头疼吧!”
赶巧,一个村民扛着锄头从这里路过,老男人立刻大声的喊道:“李老太家的傻闺女都已经是我的人了,就是再嫁给别人,那也是个腌臜货色了!”
路过的村民一脸惊讶,低声嘀咕:“竟然还有这种事?”
传言多是这么传出去的,楚倾言一脸严肃,若是今日这事情不能说的明白,那安宁的名声就算是毁了。
日后若是有有心人来此调查,安宁的处境堪忧。
毕竟,皇家儿女,就算是痴傻,也不能免于权力之争。
她立刻向着文竹使了一
个眼色,道:“必要的话,将人打死也无妨!”
文竹早就要按捺不住了,闻言应了一声,气冲冲的行了过去。
老男人不屑一顾,在他看来,文竹与楚倾言都是女子,还都属于没做过重活,养尊处优那一类,就算加上安宁,也打不过他一个人啊!
却不料,文竹上前去一手就将他提了起来,冷声问道:“方才的话,你有胆量就再说一遍!”
老男人有些胆战心惊,这得是什么样的力道啊,他用力的挣扎着试图挣脱文竹的控制,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心想,这光天化日,还有旁的村民在瞧看着,这主仆二人也就是嘴上厉害,再怎么样,也不能将他打伤打残。
所谓小鬼难缠,最终还不是要乖乖掏银子自认倒霉?
想着,他瞪着眼珠子道:“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李老太家的傻闺女已经是我的人的,哎呦!”
他话还没有说完,文竹就一巴掌打了过去,老男人脑袋一偏,竟然被生生打的摔倒在了地上,他耳朵里嗡嗡的响着,只觉得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鼻孔流出,眼睛所见一片黑暗。
那路过的村民见状,不由得叫了起来:“呀,打人了!这都流血了啊!”
楚倾言
见他是个年纪稍长的,于是道:“看你也是个有儿有女的,若是你家闺女受到如此污蔑,你还会让着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