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言抛出一只瓷瓶,说道:“不必让她回来了,我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将这个瓷瓶里的药膏涂抹在脸上,一天三次,大概七天的时间,脸上的溃烂就全消了,保证疤痕都不会留一个。”
她顿了顿又道:“但我也有个条件,我要见药十味的尸体!”
江城主闻言狐疑道:“这是为何?”
药十味与楚倾言的谈话,她自然不会泄露给外人知晓,闻言道:“我敬重老先生医德高尚,如今他惨遭杀手,我也想尽我所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好早日追查到凶手,为老先生报仇!”
江城主顿时打消了顾虑,他点点头,道:“这个简单,若是你发现了什么,一定要通知我。”
楚倾言点头:“好。”
随后,江城主就让段深带着楚倾言往停尸房行去。
路上,楚倾言问道:“段老大,你如今得知了江兰兰的心思,还会像以前那样对她好吗?”
段深无所谓道:“她是江叔叔的女儿,对她好是应该的,无关其它。”
闻言,楚倾言不禁为江兰兰感到悲哀。
就连她认为的唯一对她好的段深,也仅仅是因为她的身份,江城主的女儿,才对她好,仅此而已
。
楚倾言又问:“听说江叔叔曾经跟随你祖父上过战场,是真的吗?”
段深点头:“那是当然,江叔叔还为我祖父挡过一箭,要不是他,我们段家也没有如今这般声势。”
“原来如此。”楚倾言恍然大悟,怪不得段深对江城主那么的敬重。
段家的荣耀都来自于段深的祖父,若是他早早的死在了战场上,段家的确不会有如今这般地位。
不过,楚倾言自打知道他的身份之后,也有意无意的打听了些关于镇国将军府的传闻,得知虽兵权在握,但似乎并不得皇帝的重用,确切来说,打仗时段家是功臣,和平时段家就是威胁,老皇帝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抓段家的小辫子,将兵权全部收回到自己的手中了。
为此,皇帝甚至还一手提拔起了夏将军,当心腹一般培养,想让夏家与段家分庭抗礼。
不过,楚倾言一想起夏如姜与夏如珠两姐妹,就知道夏家与段家的底蕴还是差了太远太远。
想来段深在外地长大,多多少少也与这些朝堂上的纷争有关,恐怕这是段家老爷子对他的一种保护,才没有让他在长安城中享受荣华富贵。
很快,段深就带着楚倾
言来到了停尸房的门口。
他顿住脚步,提醒楚倾言道:“停尸房里有个仵作,是个有真本事的,脾气有些古怪,你做好心理准备。”
楚倾言并未怎么在意,她道:“大家都是为了尽快找到真凶,想必他也不会为难我的。”
段深欲言又止,但是并未多说什么,与楚倾言一前一后的行了进去。
停尸房四面通风,一进去,就有股凉意袭了上来,令人浑身发冷。
楚倾言抱了抱肩膀,轻轻的抖了一下。
段深见状脱下自己的外衣来给她披上,同时道:“都立秋了,也不知道多穿一件衣服,给你。”
楚倾言着实是冷到了,以她现在的体质,若是受了寒必会闹病,因此也没有拒绝,连忙将段深披上身的外套紧了紧。
停尸房里尸体并不多,放眼看去只有两具,可能都是刚离世不久,所以味道并不重。
楚倾言正要凑上前看看哪一具尸体是老先生,就听身后一个恼火的声音传来。
“哎哎,你们什么人,来停尸房做什么?”
楚倾言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外表消瘦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正端着一个饭碗向着这边行来。
边走边道:“我就打个饭的
功夫,真是不让人省心。”
想必,这就是段深口中那脾气有些古怪的仵作了。
段深道:“佟仵作,是城主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