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敬岚指着小公子流出来的血液,道:“城主,夫人,你们也看到了,这血液都是黑色的,正常的排毒反应而已,无需担心。”
上官夫人见小公子一脸痛苦的表情,她紧紧的抓着上官曜的一只手臂,不忍心的别过了脸去,想是又忍不住掉起了眼泪。
宋敬岚的话打消了夫妻二人的疑虑,却令沧月困惑不已,他压低了声音道:“师傅,这分明就是温补的方子,怎会有毒血流出?更何况,我已经在药浴之中动过手脚,怎么小公子一点事情都没有?”
神使紧紧的拧起了眉头,显然也是有分不解,宋敬岚似笑非笑的扫了师徒二人一眼,神情之中满是不屑,药浴刚抬进来的时候,宋敬岚光凭着味道就知晓里面添加了些不好的东西,药材总是相生相克,他不费什么力气就化解了多出来的药效,沧月公子使得这点微末手段,他宋敬岚还不放在眼里。
半晌,神使的老眼微微眯了一下,狠戾的精光一闪而过,他低声道:“看来是我们小看了宋敬岚,不过没关系,一个玩毒的,不可能解得了师傅亲手下的蛊,他最好不要尝试,不然……”
沧月闻言,不禁想起了神使的特
殊手段,他扯起唇角,阴森森的笑了起来,赵潇誉见状,不由得蹙起眉头,他从茶桌旁站起身,行至宋敬岚的身边,状态自然的道:“可有把握?”
这话在旁人听来,便是留住小公子的性命可有把握,但是在宋敬岚听来,便是另一个意思。
宋敬岚道:“把心放在肚子里便是。”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公子的脸色竟然微微红润了些许,表情也不再狰狞可怕,虽然还是没有苏醒过来,但是现状已经令上官夫人十分的欣慰,她用手帕擦着上官白茶的脸,感激的道:“我儿喘气都匀了许多,真是多谢多谢!”
然而,宋敬岚的脸色却难看了起来,似乎小公子的现状并没有达到他的预期,他仔细的检查着上官白茶的身体,除了脓液已经干净了以外,白虫子依旧窝在虫洞之中,没有任何的改变。
他紧紧的拧起了眉头,向着赵潇誉使了一个眼色,赵潇誉立刻道:“城主,夫人,小公子无事就好,我们也不过多打扰了。”
上官曜立刻起身送客,行至宫门外,赵潇誉问道:“怎么回事?”
宋敬岚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他淬了一口,道:“是我和柳八婆看走眼了
,这根本就不是共生蛊!”
“什么?”赵潇誉眉头拧起,瞧宋敬岚这难看的脸色,怕是不太好办。
宋敬岚紧接着道:“药浴只是一个幌子,我方才趁所有人不注意,已经将解蛊的丹药塞进了小公子的口中,可看现在的情况,根本什么作用都没有。”
赵潇誉的话向来简洁,只说重点,他道:“上官白茶到底中的是什么蛊,你能搞定吗?”
宋敬岚面色凝重:“上官白茶所中的,是比共生蛊更加恶毒的寄生蛊,别看只差了一个字,但是前者还有解法,后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中蛊者被吸干营养而身亡,从古至今,还没人破得了寄生蛊!”
如此,事情就更加的难办了,然而,时间并不等人,几个身穿铠甲的士兵押送着一行衣衫褴褛的平民,快步向着宫门口行来。
宋敬岚面色有些焦急:“看来这就是用来献祭的人了,要不,咱们就直接告诉上官曜真相好了,总不能让这群无辜的人为了一个混蛋的野心而白白送死!”
赵潇誉眉头紧蹙,心思沉沉,还未等他发话,宋敬岚已然是等不及,他快步折返回了玄夜宫中,赵潇誉见状,连忙运起轻功,将他给拦了下来
。
宋敬岚有些恼火:“怎么,不是西岐国的国民,你不心疼是不是?让开!”
赵潇誉紧紧的捏着宋敬岚的肩膀,道:“若到了时机,我不会阻拦你,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他们都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