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兵立马警觉了起来:“你瞎打听这个干什么?”
楚倾言道:“这村子有我的亲人朋友,我这不是放心不下吗。”
“这样啊。”官兵点了点头,悄声道:“唉,那你节哀顺变吧,也别再往这里跑了,我只能说,过了今晚,楚家村的危机就不存在了。”
是连同楚家村也不存在了吧!楚倾言咬了咬牙,连忙绕了个巡逻官兵的空档,小心翼翼的向着楚家村摸去。
楚家村外与昨日所见没有什么区别,楚倾言正要寻找机会走进村中去,突然,背后伸出了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迅速的向后带去。
楚倾言吓了一跳,但是却并未挣扎,因为她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出来,身后的人正是赵潇誉,到了一处无人的安全地带,赵潇誉停下来皱眉道:“不是让你在客栈休息,怎么过来了?”
楚倾言沉着脸色:“赵潇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赵潇誉沉默了一下,印证了楚倾言的想法,他根本就知道楚家村正在发生什么,可却瞒着不告诉她!楚倾言立刻红了眼眶,道:“你和我说的救出村民也是假的吗,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官兵将村子一把火烧光,你……
”
嘴巴却被一下捂住,赵潇誉拧着眉头,似乎在酝酿该如何说出口,楚倾言也在等待一个解释,半晌,他道:“没有骗你,当务之急,还是先救出村民。”
楚倾言思绪流转,片刻便明白,道:“烧村的命令是谁下的?赵潇誉,就是你也会感到为难吧?”
见赵潇誉犹豫,楚倾言心里面着急:“你告诉我,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相信!”赵潇誉坚定的道,随后解释:“折子没上到长安城,就被在外地的太子拦了下来,以父皇龙体欠安为由,驳回了折子,并且直接下了命令给月水县的县令,以县里的兵力剿匪是不可能的,不过……”
楚倾言立刻懂了:“太子让你协助,对不对?”
“嗯。”
楚倾言在心里将太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太子实在不是个东西,拦下折子一事,若是被捅到皇上哪里去,他还有关切龙体的借口,说不定还能得到皇帝的嘉奖,可赵潇誉呢,烧村一事,定会将锅都扣在他的脑袋上,实在可恶!
赵潇誉道:“你放心,很快就会救出村民,你所担心的烧村一时,不会发生。”
楚倾言心里面塞得很,道:“此事若是做不好,黑
锅定是你背,但若是做好了,嘉奖定是太子去领,真是……”
真是太操蛋了!
楚倾言很想口吐芬芳,但是在赵潇誉的面前,还是闭上了嘴巴,将火气给压了下去,她就是再生气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在一旁看着。
赵潇誉道:“原本不想告诉你,是怕你担心,不过既然你知道了,就和你说一下我的计划。”
他指着后山道:“那里虽然易守难攻,但是难不倒暗卫,周围巡逻的贼人也寥寥无几,是最好解救的一伙人。”
这伙贼人根本就没拿老人当一回事,就算是老人都病死了,他们也不会在意,因此守卫薄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楚倾言问道:“那孩子呢?还有受伤的村民。”
细算下来,村民一共被分成了五组,老人一组在山洞,最好解救,孩子一组在民宅,也是最难的,伤员在粮仓,女子在祠堂,而男子则是……
赵潇誉接着道:“受伤的村民也很简单,粮仓所在的空地十分的宽敞,又鲜少有人到那里去查看,只要将固定在那里巡逻的守卫肃清即可。”
老人与受伤的村民都很好解救,现在剩下的,就是孩子与大人了。
“其实最难的,
不是肃清这伙贼人,而是怕他们互通消息,对村民造成伤害,因此,等下需要一点混乱。”赵潇誉道。
“混乱?”
楚倾言话音刚落,远远的就听见有人高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