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假哭一边喊:“真是白拉扯你长大了,你花了我家这么多的银子,到头来还是白眼狼一个,你表哥不就是想好的更快一些?这点小要求你都不能办到,养你干啥,真是伤透了我的心啊!”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虽说楚轩的行为委实无理取闹了些,但是大众的舆论总是偏向弱者的,一个开着铺子的老板,与一个浑身补丁的乡下妇女,人们都情不自禁的去同情弱者。
却见楚倾言不慌不忙的在怀里一掏,又掏出一纸字据来。
她道:“妙妙娘,你怕是忘了我已经和你家断绝关系了,哦对了,这字据上面详细的说明了我为什么与你家断绝关系,你要是看不懂,大家都能帮你看!”
她将字据高举起来,转了一圈,看过的人无不是睁大眼睛,一脸的惊讶。
楚倾言早料到日后楚老二一家会打感情牌博取同情,是以,断绝关系的时候就想好了对策。
在这字据上面,详细的写明了楚倾言在楚老二一家的‘照顾’下,睡牛棚,吃剩饭,穿破衣,干重活,后来分家,凭借自己努力攒下家产,却屡屡遭到楚老二一家的上门骚扰,忍无可忍,以一百两
银子的价格,与他们一家人划清关系。
“没想到,这妇人说的养育大,就是这么养的啊?”
“这比养条狗还容易,还能给家里干活儿,这哪里是养孩子,就是找了个免费的下人啊!”
“她竟然还有脸在这里装哭?一百两可是不少银子呢,在乡下十几二十年都挣不来这些钱,她还想怎么样?”
“我早就想说了,她那表哥也不是省油的灯,明明都能回家治疗,凭啥这么娇气,非要赖在医馆里?”
“就是,她家对待楚老板这么差,楚老板还能借钱给她表哥看病,已经很不错了。”
“真是没想到啊,养个免费干活的下人,还能得一百两银子,楚老板未免太心软了,要是我,一分钱都不给他们!”
妙妙娘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和楚老二都不认字,当时看到字据的时候,还纳闷字数怎么这么多,也没有多想,要是知道上面写的什么,说不定就按手印了。
不过也就是想一想,那可是一百两呢,就是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她也一定毫不犹豫的按下手印的。
因为在她看来,这字据可有可无,血缘关系是抹不掉的,还白得了一百两银子,何乐而不为啊!
没想到现
在却又吃了字据上面的亏,她愤恨不已,从地上站起来,泼妇似的抓住了楚倾言的衣服。
“我不管,他是你表哥,你就得掏钱!谁让你也是老楚家的人呢!”
楚倾言现在可没有妙妙娘的力气大,但是,她已经完全抓住了弱者能博得同情的精髓,顺着妙妙娘的力道,‘摔’倒在了地上。
“哎呦!不得了,这药钱不成,怎么还动粗了呢?”
“字据上面写着,楚老板还经常遭到叔婶一家的打骂,原本我还有些质疑,现在可是信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动手,这要是没人的时候……楚老板不容易啊!”
“这村妇太过分,最开始还想蒙骗大家呢,什么人品?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动手,我可要去报官了!”
“对,报官,我们这么多双眼睛可都看到了,非得让镇上惩治你才行!”
妙妙娘心里慌极了,她这也没怎么用力啊,怎么楚倾言就摔地上了呢?报官可是万万使不得的,她曾经吃过衙门的亏,心里怕的不行,连忙解释:“我刚才可没用力啊,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摔了!是她自己的错!”
说着,连连后退,离着楚倾言远远的,生怕自己一靠近,楚倾
言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楚倾言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温顺的很:“父老乡亲,这好歹也是我二婶儿,报官就算了,只要她以后不找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