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嫂道:“你别一口一个小贱人的,自己也不照照镜子看看,到底谁贱?”
孙嫂平时也是个和气的,只是听蔡文花越说越过分,实在忍不住回嘴,可她也不是吵架的行家,话音刚落就被蔡文花给怼了回来。
“你还有脸教训我?这才从阎王爷手里爬回来就有精神骂人了?当初也不知你得的是个什么病,黄大夫都看不出来,我看啊,不是看不出来,而是染了那不好的病,替你隐瞒呢,真是贱啊!”
“你!”
孙嫂气的胸脯起伏,虽说楚倾言帮忙治好了她的病,但究竟得了什么病,她还真不清楚,没想到竟然被蔡文花拿出来说事了。
赵媒婆在家里照顾孩子,不然哪里由得了蔡文花嚣张。
好在,空地上的妇人多,平时看不惯蔡文花的大有人在:“蔡文花,你嘴皮子又利索了是不,当时那耗子药味道啥样还记得不?”
就有人当众调笑她,众人纷纷想起蔡文花中毒时的惨样,哈哈大笑了起来。
蔡文花那也是一时冲动,她可没有勇气真的了解自己的生命,闻言气结:“抓着这事不放有什么能耐,喝药的又不是你,管你屁事!”
她阴阳怪
气:“说着楚倾言自私的,怎么绕到我身上去了,呸!”
“倾言自私?咱被砖厂老板坑惨的时候,还是倾言出主意出力气,将砖要回来的。”
“咱村怎么盖的这砖房子,蔡文花你别说你不知道,要不是楚倾言的扣大棚的主意,卖出了银子,想换砖房子?想的美吧!”
“就是,咱还靠扣大棚赚了不少钱呢,家里现在条件都改善了!”
“倾言租咱地的价格都比外头给的多,比咱自己种地可挣钱多了,还想怎样?”
……
妇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蔡文花实在无话反驳,扯着脖子道:“说这些有啥用,现在村里盖房子,每户人家都得出一分力,凭啥就她例外啊!”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轻笑:“蔡婶子,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我这不是来了吗?”
蔡文花一噎,抬眼一瞧竟然是楚倾言,说坏话被人当场捉了个正着,她也不心虚,翻了个白眼:“怎么,还不让人说了吗?”
楚倾言笑眯眯的:“该说,说的对,这几天忙着镇上的事情,都没来帮忙做大锅饭,实在是非常不好意思,为了做出补偿,我给你们带了店里的新品!”
说着,就掏出了
炸鸡柳,招呼众人过来吃。
新品推出之前,楚倾言已经送了炸鸡柳到村里关系好的几户人家,羊倌嫂笑着道:“大双上回吃了这炸鸡柳,缠了我好几天呢,只是我炸的肉条,怎么都不是这滋味。”
她现在将地给租了出去,平时靠到镇上接绣活儿赚银子,没有婆婆的压榨,她带着两个孩子过得可比村里一般人家滋润多了,买点肉什么的根本就不在话下。
孙嫂也吃过这炸鸡柳,此时也不客气,凑到楚倾言身边,与妇人们吃了起来。
“倾言,这叫炸鸡柳啊?可真好吃!”
“这就是炸鸡柳?听说有旺财炸鸡店的积分卡才能买呢!不然都买不着!”
“认识店老板就是好啊,就是没有积分卡,也能吃上好吃的炸鸡柳哈哈!”
众人一片欢声笑语,蔡文花闻着空气中的香味,目光在炸鸡柳上面飘忽,然而,她就是再大的脸,也做不出刚说完人家的坏话,就去吃人家的东西这种事。
只好不停的咽口水,眼珠子发亮,盯在炸鸡柳的上面,心里祈求能剩下个几块儿,等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她再去吃。
然而,这炸鸡柳实在是太香了,村里人又想肉
吃,不多时就瓜分一空,连渣都没给蔡文花剩下。
蔡文花只好瘪瘪嘴巴,抹了一把口水,后悔自己嘴巴欠,早不说晚不说,干嘛偏要楚倾言来的时候讲人家坏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