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偏僻的地方,和路人打听了一下才找到,朱红大门斑驳,看样子是有年头的宅子了。
她跳下牛车上前去敲了敲门:“张哥,是我,楚倾言。”
门很快就开了,楚倾言却没瞧见人,正纳闷着,就听一个小孩说道:“你是来找我爹的?”
她闻言低头一看,是个五六岁的男孩子,眉眼都像极了张全,干干净净的,肯定就是他的儿子了。
楚倾言早有准备,她从怀中掏出一把芝麻糖来,塞进孩子的手里,笑眯眯道:“对,找你爹的,去帮忙叫一下。”
男孩拿了糖欢喜极了,蹦蹦跳跳的往里面跑去:“娘,快出来,有个婶婶来找爹啦!”
婶婶……
楚倾言摸摸一丝皱纹也没有的脸蛋,心碎的和玻璃碴子似的。
一位妇人听见喊声出门来,她看了楚倾言一眼,而后皱眉纠正了孩子的叫法:“叫的哪门子的婶婶,得叫姐姐。”
孩子往嘴巴里塞了一块糖,模糊不清的说着:“可是她叫爹为张哥,不就是婶婶
。”
原来不是自己显老了,楚倾言松了一口气,笑道:“这位是嫂子吧,我和张哥说好了来买东西的。”
张嫂穿着朴素,看样子也就二十二三岁,她连忙将楚倾言给让了进来:“进来说吧,你张哥和我说过了,他现在挑水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镇上的房子类似于四合院,一进去大门就是正房,东西两侧是两个偏房,房子多但是没院子,估计也是没井,吃水就不方便。
一进屋,就看见满屋子的绣活儿,连衣服都有,绣架上面还放着半成品的绸缎。
张嫂见楚倾言看的稀奇,就道:“家里头日子紧巴,好在我还会些绣工,平时只要是能挣银子,什么绣活儿都接,这给衣服绣花也能挣点钱花。”
平时与张全闲话家常时,也听他说过自家的情况,儿子在镇上书院上学,费用高着呢,他们夫妻紧着吃穿,早早的将孩子送去学习,就是想让孩子未来能有出息。
楚倾言一边看一边赞道:“会绣活的很多,嫂子这手艺可不多见。”
在摊位上看到的都是小件儿,也看不出什么来,现在见了衣服上大片的绣花,真真是活灵活现,每一针都下的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