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场指认出来,婆子也不挣扎了,面色灰白,跌坐在地。
孟清冷眼看过去,挑了挑眉,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婆子嘴里的帕子,已经被解开,她大口喘气,只能硬着头皮不承认,“你们合起伙来含血喷人,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女人,你们别想把屎棚子扣在我头上。”
孟清点点头,又收回目光,对着妇人道:“你听见了,她说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你,一会儿到了衙门,只怕所有的罪名都只能你一个人承担了。”
那妇人着急了,慌乱之下,把更多事都说了出来,“不可能,就是她找上我的!”
“她是柳家后院负责采买的婆子,前两次我还往柳家送过菜,她今天突然找上我,说让我帮她办事,成了之后给我二十两银子。”
又慌乱地去扯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有这件衣服,也是她给我的!”
婆子眼睛瞪大,恨不得将妇人撕吃了,咬着牙骂道:“你不要胡说八道,得罪了柳家,没你好果子吃!”
看到这里,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对面的锦艺坊,都知道那是柳家的产业。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就是柳家
看不惯千缕阁跟她们抢生意,故意陷害破坏呢。
虽然同行中的竞争少不了,可这样的手段,实在卑劣了一些,让人鄙夷。
孟清勾了勾唇,叹息道:“柳家真是好大的威风啊,先是找人来我千缕阁闹事,现在又当场威胁,要让人家在开平县混不下去。”
“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是怎么做到让人混不下去的?是杀人放火?还是要暗中投毒?反正也没你们柳家做不出来的吧?”
曼娘皱着鼻子,哼哼道:“这样的恶毒事他们柳家做得多了,也不差这一件,之前柳家大小姐柳沐清不是还恶意抢人夫婿,逼人为妾吗?”
“要我说,这柳家上上下下都不是啥好东西,一肚子的坏水。整天就琢磨着如何害人呢。”
柳家旧事又被翻出来,围观的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都说柳家做人有问题。
还有人说柳家家风不正,上面的主子不是好东西,教出来的女儿也下贱恶毒,连底下的奴才,做的事都恶心无耻。
婆子脸色涨红发紫,差点呕出一口老血,只能咬着牙强辩,“是你们嫉妒柳家,想要抢锦艺坊的生意,恶意攀咬诬陷,你们才恶毒!”
“既然这样,
直接见官吧,是非公道,县老爷自有定论。”孟清淡淡道。
何穗去后院找了两个粗使婆子过来,直接将柳家的婆子押起来,送去衙门。
妇人慌了,抓着孟清的裙摆求饶,“夫人,您大发慈悲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若是出了事,我儿子该咋办啊,若不是我儿子病危,我也不会答应做这种丧良心的事情啊。”
孟清看她一眼,抿了抿嘴,便道:“你到了衙门以后就照实说,你不是主谋,县老爷会酌情处理的。”
听她这么说,妇人才松了口气,抹着眼泪,连连答应,“夫人放心,我肯定把事情原委一字不落地告诉县老爷,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柳家婆子想叫骂,孟清直接让人堵住她的嘴,一行人浩浩荡荡往衙门走。
原本看热闹的人也都义愤填膺,觉得自己之前还为这两人打抱不平,感情给人家当了枪使。
便纷纷自动自发地站出来,说要去衙门为孟清作证。
这么多人,本就惹人注意,再加上孟清专挑那种人多的地方绕着走,便有不明所以的路人问出了啥事。
都用不着孟清亲自解释,那些跟着去的人便都站出来,愤愤不平地
把千缕阁出的事情说了一遍。
等他们到了县衙大门口,几乎半个开平县都知道了,柳家嫉妒千缕阁的生意,故意找人抹黑人家,使肮脏卑劣的手段搞坏人家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