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越是到了年尾,那些官绅富户,就越是喜欢操办宴席,而名气颇高的庆云楼,就成了他们的首选。
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酒楼的生意也是异常的好,用日进斗金形容也不为过。
这样的黄金时段,苏崇衫竟然直接关门一天,让厨子们都来村里办年夜饭,这简直就是杀鸡用宰牛刀,浪费!
看着孟清一副痛心疾首的小财迷模样,苏崇衫挑了挑眉,将她搂进怀里,粲然一笑,“这不是败家,这是宠妻。”
孟清咋舌。
好吧,虽然还是很肉疼那些流逝的银子,可心里却甜滋滋的。
苏崇衫看她小脸粉扑扑,一脸娇羞幸福,心头一动,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声音暗哑,低头吻上了她的耳垂。
“年夜饭自有人做,娘子要做的,只有伺候好为夫这一件事。”
两人不知不觉间,又滚在了一起。
屋里不时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院子里守在树上的暗卫们,一脸的生无可恋,自从主子开荤之后,就不分昼夜的滚床单,虐死狗了。
……
年节都有规矩,过年的时候不扫地,农历二十八的时候,吴妈妈几个就把清园上下彻底打扫了一遍。
作坊已经停
工歇业,村人们也各自准备着过年的事情,村里一些妇人自动自发地组织起来,把作坊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孟清看着,就让人裁了红纸,由苏崇衫提笔,写了一些寓意吉祥的对联,贴在清园和作坊的大门上,再挂上红灯笼,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人们看到苏崇衫写的对联,飞龙走凤,颇有神韵,上面还撒了金粉,比自己在外面买回来的对联写的还要好看,顿时羡慕了,也拾掇了鸡蛋白菜啥的,拿了红纸来请苏崇衫帮忙题字。
写对联也费不了多少工夫,苏崇衫便都应了,就安心坐在家里给人写对联。
孟清则是带领着妇人们,准备第二天的席面,各家借了一个桌子四个板凳出来,大伙儿拾掇着把桌凳擦干净,摆在作坊前面的空地上。
蔬菜都是村人们家里自己种的,一家拿出来一点,倒是有不少。
孟清又托人去县城里买了些稀罕的点心回来,让吴妈妈几个在自家厨房,做了些牛乳糖,炒了两大锅五香瓜子,五香花生,人人都忙活着,脸上都带着笑。
孟宪明阴测测地看着,清园门口的人进进出出,一派热闹,自家却是冷冷清清,寂寞萧条,眼
中阴毒掩饰不住。
抿着嘴,拉了一个过路的村人,扯着嘴角笑道:“叔,您这是从苏家拿回来的对联吧,这样,您把对联卖给我,你再去找苏秀才写一副,如何?”
那人看他一眼,有些无语,“你不是孟清的堂哥吗?你想要对联,直接去找他们写一副不就行了,干啥非要拿我的。”
村里人日子好过了,也看不上他出的那点钱,奇怪地看了孟宪明几眼,拿着对联走开了。
孟宪明的脸色就更加阴沉了,冷冷地看了眼作坊门口贴着的对联,转身回了自己家里。
就算没有对联,他也一样可以弄到苏崇衫写的字。
当天夜里,庆云楼的厨子们就赶到了孟家屯,村里人听说孟清竟然请来了庆云楼的厨子,又是一阵的议论。
“孟清啊,你这是真的发达了,出息了,竟然能请的动庆云楼的厨子,咱们这些人也跟着沾光。”
“可不是嘛,我听说啊,在庆云楼吃一顿饭最少也得十几两银子呢,请他们过来做饭,怕是要花不少钱吧?”有人忍不住啧啧问道。
孟清呵呵干笑两声,她能说压根就是自己人,没花钱嘛?
嘴上还是回了句,“都是洛公子帮忙,他好歹
也是咱们作坊的一大股东,当然得为大家出点力不是。”
明面上,庆云楼是洛家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