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政大人跟苏崇衫论学过两次之后,更是亲口预言,“此子有状元之才。”
所以众学习对苏崇衫之名也是耳熟能详的。
而刚刚那些说苏崇衫是吃软饭,窝囊废的,都惭愧地低下了头。
众人又想起,苏崇衫的媳妇,那就是那位打老虎,剿匪窝的巾帼英雄孟清没错了。
于是有一阵的长吁短叹,众人对着夫妻两个议论纷纷,却都是在夸赞他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孟媛气得浑身发抖,差点两眼一黑背过气去,却只能强忍怨气,目光阴狠地看向孟松,冷笑道:“妹妹已经签下死契,和家里断了关系,可孟松毕竟还是孟家的儿子,爹娘抚养他长大,他总得回去孝敬爹娘吧。”
“还是他过惯了在苏家锦衣玉食的日子,不想回家陪着爹娘吃糠咽菜?”
就算是不能搞臭孟清的名声,她也要让人都知道这个小贱种也是个贪慕虚荣,不孝无耻的人。
以后他也别想再在学院好过了!
孟清眸色也冷了冷,心里冷笑,看来孟媛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她今天要是不把她的脸打得啪啪响,她就白活了。
孟清拉了拉孟松的手,摸着他的头,淡淡笑起来,眼底却只有无尽的
冷寒。
“是啊,爹娘对阿松也有养育之恩。”她话锋一转,突然冷笑道:“如果大冬天让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去山上捡柴,三伏天让小孩子去山里暴晒,大冷天将孩子推进河里差点淹死也算是恩的话。”
孟媛脸色大变,面无血色。
没想到孟清竟然就把家丑这般明晃晃摆在了明面上。
她咬了咬牙,暗恨道:“就算是这样,可他依旧是爹娘的儿子,身上流着爹娘的血,不是吗?”
孟清微微一笑,抬眼凉凉地看着她,“你可能记性不好,忘了我已经给阿松办了独户,从此以后,他跟孟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娘抚养他到六岁,六年里各种磋磨折腾,还差点去了一条命,他不欠你们什么。”
众人听了个大概,都惊诧不已。
“让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大冬天上山捡柴火,我的天啊,大冬天的,就算是不被猛兽叼走,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怕是也要被冻死吧,”
“你没听说吗,还把人推到河里去呢,果然是心肠歹毒的后娘,害了一个又一个,人家原配的两个孩子都差点被她害惨了。”
“这个女人竟然还有脸来闹事,我要是她就干脆一头撞死,有这么一个心思
歹毒的娘,自己也不是啥好东西。”
众人都对着孟媛骂了起来。
孟媛脸色惨白,几乎要站不稳。
孙谚更是脸色阴沉难看,这些人都是他的同窗,今天算是丢了大脸,他以后还如何在书院立足?
他恨恨地一甩袖子,扭头就走。
孟清很欣赏两人的反应,既然她们想挑事,那她就陪她们玩玩,不过鹿死谁手,那就要看谁本事够大了。
孟媛眼眶通红,这下子是真的哭了,憋恨恼怒地看着孟清,阴沉道:“你现在满意了?”
孟清耸耸肩,微微笑道:“我倒是满意了,不过你的麻烦可能还没完。”
孟媛怔了怔,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冷笑,“孟小姐,真是别来无恙了。”
她心下一惊,脸色大变,扭头就看见一身穿淡黄色缎面夹袄的姑娘走过来,后面跟着个小丫头,瞪着眼,一脸怒气。
这便是被孙谚退亲的那位夫子的女儿郑以箐。
别人只知道她被孙谚退了亲,却并不知原因是什么,都以为是她们郑家的问题,连带着她的名声也被毁了。
都没有媒人敢上门来提亲,都怕郑家女儿有啥隐疾。不然孙家放着好好的小姐不娶,干啥非要娶孟媛?
众人
都是这样想的,所以一传十,十传百,郑小姐有隐疾的流言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