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上前诊脉,却是眉头拧紧,面色复杂。
知鸢上前询问,“邹大夫,我娘她怎么样了?孟清刚刚说我娘是中了毒,邹大夫可有诊断出来?”
孟清也微微眯起眼,等着邹大夫的回答。
邹大夫却是皱起眉,沉吟半晌之后,才收回手,疑惑地呢喃道:“光看脉相,的确是身体损耗太过,已经油尽灯枯。”
他叹了口气,目光沉重地看向苏崇衫,“准备后事吧。”
苏崇衫垂了眼,眸底痛色一闪而逝,想了想,还是道:“你不如再给舅母诊一诊,阿清说是中毒,我信她。”
邹老头也觉得钱氏这一场病太过蹊跷,有些复诊。
知鸢却猛然站起来,眼睛通红地哭道:“我娘都已经这样了,有眼睛的都会看,这就是病的,为了这个女人,你们颠倒黑白,还想要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当真觉得我们娘俩无依无靠,就可以随意欺负吗?”
孟清挑眉,眼底泛着冷意,“我只是觉得婆婆若是中毒,应该还有一线生机,可你几次三番阻止大
夫诊断,一口咬定婆婆命不久矣,该不会是心里盼望着婆婆就这般死去吧。”
“作为她唯一的女儿,她都愿意为你的幸福豁出一条命,你却要眼睁睁看着她就这样死去。”
这一刻,孟清都觉得心寒。
钱氏为了知鸢,甚至不惜和苏崇衫断了母子情义,还用自己的生命来赌,只为了给女儿搏一条出路。
可知鸢做了什么,她给钱氏下了毒,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去。
被孟清这么一说,屋里其他人也都看向了知鸢,目光中带着探究。
知鸢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心里暗道不好,只能捂着脸哭泣,“我只是不想你们再折腾我娘了,我心疼她。”
钱氏也哭了起来,“我自己身体我自己知道,我命不久矣,我也不想治了,就让我这般死了吧。”
屋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知鸢呜咽的哭声。
“舅母别说丧气话了,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也不会放弃的,多年养育之恩,崇衫不敢忘。”苏崇衫突然开了口,眸色深深。
“若是中了毒,只要拿到解药,那就会有一线生机,若是舅母诚心想死,我自然也有办法查出你是否中毒,舅母一死,到时候受过的,就该是知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