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又咬着牙,将孟清刚刚说的那番话说了一遍,末了之后,补充道:“你若是不同意,那我们家就把淑儿送到庙里去做姑子,既全了她的名声,也不用让家里跟着蒙羞。”
孟癞子急了,“不行!你们都答应这门亲了,咋能反悔!淑儿那水灵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能送去庙里做姑子呢,多可惜。”
“这事儿我答应就是了。”他应下,不过还是留了一手,“不过你们今天就得把婚书拟下,拿到了婚书,我才放心。”
又看向孟清,“而是苏家也要给我立个字据,之后一定要给我找个体面挣钱的活计。”
李婆子怒瞪着眼,“今日就立婚书,未免也太急了吧。”
她想要空手套白狼,什么都不付出就稳住孟癞子,可对方也不是好糊弄的人,拿出无赖的架势,“反正我得拿到婚书才放心。”
孟清看着就道:“那就立个婚书吧,但是这事儿你得严格保密,若是漏出半点风声,让李家和我们苏家的脸面难看,那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又给李老婆子使眼色。
孟癞子答应的痛快,再次催要婚书。
李婆子没办法,让杜氏回家去取了李淑的生辰八字过来。
杜氏
死活不愿,哭着喊着闺女这是跳火坑,不能嫁给孟癞子。
李淑是直接晕死过去,到现在还没醒,显然受到的刺激不轻。
杜氏强烈反对,李婆子没办法,就把孟清说的那番话说了一遍,“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总不能让那个畜生宣扬得人尽皆知,那淑儿可就毁了,牧儿的前途也要受到影响。”
提起儿子的前途,杜氏心里再不甘也只能生生受着,况且孟清都答应了会把事情处理干净,这也是最后的办法了。
杜氏怀着一肚子的气,让人送她回家去拿庚帖。
李老头刚从地里回来,听杜氏回来把事情说了一遍,脸色陡然阴沉下来,“混账!”
他阴沉地盯着杜氏,直将她盯得心里发虚,“这事儿是你的主意吧?”
这个大儿媳妇原本就不是个安分的,一心想要攀龙附凤,竟然出了这么个下三滥的主意。
若是成了倒是皆大欢喜,可若是没成,那整个李家都要跟着蒙羞,还要得罪洛家。
真是蠢透了!
“目光短浅,妇人之见!”李老头气得怒骂。
在屋里来回踱步,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办法,只能先将就着孟清的主意,又拿了李淑的庚帖亲自去了孟家屯
。
本来还以为有回旋的余地,但是一看到孟癞子破皮无赖,啥都能豁出去的嘴脸,他一颗心也跟着沉了沉。
只能咬牙跟孟癞子把两人的庚帖互换了,请来了孟家屯的村长做见证,立下婚书。
孟宗立听说是给孟癞子证婚,结的还是孟清姥姥家的姑娘,心里诧异,过来一听事情原委,也沉默了。
下晌的时候孟清让张罗了一顿饭,一行人一块吃一顿,偷偷跟孟宪立嘱咐了,不让他把事情往外说。
孟宪立知道事情严重,忙不迭应下了。
孟癞子却是没皮没脸,很快就改了口,在席上对李老爷子几个一口一个爷爷奶奶,岳母的,听得几人心里一肚子火,只觉得恶心难受,却还是得忍着。
等吃完饭天都已经快黑了,李家人就没有走,留在苏家歇了一晚上,洛云青则是当天下晌就走了。
反正也没有他的事情了,就让李家人跟孟癞子狗咬狗去吧。
除了这种事,李家人心里都愤恨不甘,也没心情去享受苏家的大宅院,更不好将李淑继续留在这里,第二天一早,就带着人赶车回了李家沟。
李老大却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听说李淑攀洛云青不成,竟然还许给了
个赖汉,气得砸了茶碗,要打杀了李淑。
李淑吓得脸色发白,哭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