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你自己心里不清楚?难道不知道柔儿为什么会突然撞到你娘的剪刀上?”
孟清冷冷一笑,眼中寒芒闪过,“你们家落得这种地步,一桩桩一件件不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罢了,
而你这个学识渊博的秀才郎,天之骄子,却只会怨天尤人,只知道一味地责难别人。
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孟宪明面色倏然惨白,摇晃着跌坐在地。
“看来这里是没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苏崇衫牵着孟清的手往外走。
孟清冷冷看孟宪明一眼,随着苏崇衫直接离开。
孟宪明颓然地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眼神空洞地望着地上的那一滩血迹。
没一会儿,孟媛从外面走进来,婷婷袅袅,最后停在孟宪明的面前。
居高临下看着他,眼底快速地闪过一抹厌恶。
就这么一个草包废物,哪里配得上她!
还敢看不上她,想让她伏低做小,也不看他配不配!
他不愿意负责,羞辱她,那她就直接毁了他引以为傲的东西!
孟媛心里愤怒,面上却是一脸的惋惜,“表哥,我早就说过,孟清那丫头心里深重报复心也强。
你偏不信我的,你觉得她身上有利可图,但也得看人
家愿不愿意让你图啊。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什么都毁了,连大伯娘都被关进去了,你们家成了这个样子,都是孟清害的!”
孟宪明目光空洞,呆呆地看着孟媛,听她接着道: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真的要帮你们家,你看罗木根家,跟她非亲非故的人她都愿意拉扯一把。
可你们家帮了她那么多,又得到了什么呢。
她就是恨着孟家人,恨着你们呢,你想想,若不是她几次三番在外面坏大堂姐的名声,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媒婆上门为她说亲。
她看你考中了秀才,就故意挑两个狐狸精在你身边勾引你,缠着你,让你再也没有办法好好治学。
从此以后孟家屯就她们家一个秀才,她就可以永远踩着你,踩着所有孟家人。”
孟媛的话就像是魔咒一般,一句一句在孟宪明的耳边徘徊。
他心尖猛然一颤,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猩红的眼中更是迸射出汹涌的恨意。
“都是那个贱人故意害我!”他攥紧了拳头。
孟媛笑了笑,“大堂哥你能想通就好。”
……
第二天吃完早饭。
孟清和苏崇衫溜了一圈,就去了趟罗木根家,两父子正在院子里打磨家具
,外面刷了一层孟清给他们的油漆。
“哎呀,你们咋来了?”周秀秀赶紧领着他们进屋里,又忙活着端茶倒水。
罗木根也洗了手进屋,呵呵笑道:“前两天秋收,也没过去看你们,昨儿才接了两个打家具的单子,正忙着呢。”
孟清打量着屋里,比起她第一次过来,罗家简直大变样。
该置办的都置办了,屋里拾掇得干干净净,有条有理的模样。
周秀秀又端出来一个果盘,笑着照顾,颇有些局促,“家里也没啥好东西,就这些孩子们吃的零嘴儿,你们不要嫌弃。”
罗志也进屋里来,拿了个账本,“这些都是上个月的订单,您看看,等这批货发出去之后,我再把抽成给您送过去。”
苏崇衫接过了账本,随意翻了翻。
罗志在旁边,欲言又止。
孟清低头喝了口茶,抬眼看他,“罗大哥有事要说?”
罗志挠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道:“是这样的,之前给你们打制的那些家具。
送过去的时候好些人都问我,能不能给他们也打一副,那图纸是你拿过来的,我说要先问问你的意思。”
孟清点点头,“这个你看着办吧,只是几个家具的图样子而已,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