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孟清那双沉冷幽暗的眸子,原本还气焰嚣张的孟彩霞,顿时就熄了火,心里还隐隐害怕。
她也就只敢在背后捣鼓事,真对上了孟清,是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这个小贱人可阴着呢,她要是一个不小心,就要被她给害惨了!孟彩霞心里恶毒的想。
看她不说话,孟清就看向了围观的村人。
这些人都是老实淳朴的,她们受了苏家的恩惠,心里也感念着苏家的好,见孟清看过来。
立刻就道:“是你二姑跟我们说你在村里开了学堂,却把自己弟弟送到了县学里去念书,是故意要害我们,要耽搁我们孩子的前途呢。”
这话不偏不倚,没有着重说孟彩霞骂人的事情,只讲明白了原委。
不过孟清用膝盖想也知道孟彩霞嘴里肯定没好话,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睨着孟彩霞,“怕是还不止这些吧?是骂我小贱人了,还是骂阿松了?”
孟彩霞原本还想狡辩叫骂,却被孟清冰冷凌厉的眼神震住了,莫名觉得心里发寒,背上冷汗出了一层,抿着嘴,咬牙道:
“我……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你把自己弟弟送到了县学里,还接了你娘的妹子回家里,养着她们一家几
口,我们这些亲戚占到了啥?好处啥都没有?”
说起这个她就怒恨。
明明她儿子跟孟松年纪差不多,她家孟理顺可比那个小贱种聪明多了,孟清却不愿意帮她们家一把,不把她儿子也送到县学里去。
孟清看着她的样子,嘴里轻轻溢出一声嗤笑,“所以呢?你是想逼我把孟理顺也送到县学里去,以此来证明我不是黑心烂肺,虚伪做作的人?”
这样的主意,也只有孟彩霞这种猪脑子的人才会想出来。
孟彩霞张了张嘴,觉得孟清那抹笑异常刺眼,像是在笑她自不量力,笑她蠢笨愚昧。
她咬着牙,怒恨道:“咋的?你这是不愿意帮忙?你娘那边的亲戚就是亲戚了,我们这些常年帮着你们姐弟两个的亲戚,就都要被你踩着欺辱?”
孟清居高临下斜睨着她,“我挣的钱,我创下来的家业,想接谁回家养着就养谁,想帮谁就帮谁,还轮不到你在这里逼叨叨。”
“还有。”她微微勾了勾唇,眼底闪过冷芒,“若是再让我听见你在外面骂我和阿松,那你男人以后也不用再来我家的作坊上工了。”
孟彩霞像是一下子被人扼住了喉咙,呼吸猛窒。
孟清已
经拨开人群往回走,苏崇衫落后了一步,扭头冷眼看着孟彩霞,淡漠的目光扫了一圈,冷声道:
“你若是觉得来村里学堂念书是耽误了你儿子的前途,以后就不用再送他过来了,他那么聪明的人。若是能得到镇上夫子的教授,将来肯定前途无量。”
孟彩霞简直气恨得要吐血,镇上学堂一年就得六两银子的束脩钱,她们家哪里有那个钱!
不让她儿子在学堂念书,还不是眼红嫉妒她儿子聪明,这是故意不让她儿子读书,要断她儿子前途呢!
看她脸色扭曲难看,众人一阵鄙夷,还有人直接嗤笑道:“人家孟清心善,好心好意给村里修个学堂,让孩子们有书可以念,你一个当二姑的不盼望着侄女过得好,还尽给人捣鼓事,现在好了吧,连儿子都不能再去学堂了,这就是报应呢。”
青山媳妇也拍着自己身上的灰,冷笑道:“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拿着人家的好处,还在背后坏人家名声,活该她鸡飞蛋打啥都不落!”
说完,看都懒得看孟彩霞一眼,扭头回家做饭去了。
孟彩霞被奚落鄙夷了一顿,灰溜溜回了家里。
下晌吃了饭之后,孟清就让吴妈妈
把家里的药油拿一瓶送过去给青山媳妇,又捎带了两盒点心,算是谢礼。
青山媳妇一脸的不好意思,推脱着不肯要,“我早就看不惯那婆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