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孙家二房的人和程夫子家相看完了离开,孟清和苏崇衫也出了绯茶坊,准备回村里。
不过,孟清却是意识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苏崇衫之前去县衙办婚书,将她的户籍牵到了苏家,可是孟松的户籍却还在孟家。
看来将来不管阿松是要进县学,还是参加科考,都需要要先将户籍从孟家牵出来。
否则孙小花和孟媛从中使坏,阿松只怕没法进县学,更参加不了科考。
苏崇衫也想到了这一点,皱了皱眉头,“事情只怕不好办,正好赶在了扩建作坊的节骨眼上,他们肯定会以此要挟,让你答应一些难办的条件。”
孟清自然也想到了,轻叹一声,“就怕他们得寸进尺。”
要是能够用钱直接解决了,那倒是简单,只怕孙小花和孟媛的胃口更大,想要的远不止这一点。
第二日晌午,孟清和苏崇衫趁着孟大壮下工回家吃午饭,一块到了孟家的时候,就连孙小花和孟媛都惊诧了一把。
“哟,今儿这是吹的哪门子风,将苏少爷和苏少奶奶吹我们家了呀,您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孙小花抱着小儿子,对着孟清阴阳怪气的嘲讽,眼中闪烁
着阴毒的冷芒。
自从上次孟清领着她娘的牌位来孟家闹了一场之后,孙小花和孟媛可谓是名声扫地,更是落得好好一个外室小妾的称号,心中怒怨恨毒,现在是装都懒得再装了。
孟媛也扯了扯唇角,眼中闪过一抹嘲讽,“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过来,又是要麻烦爹什么事情?”
这话说的,像是他们帮了孟清好多忙,偏偏孟清是个忘恩负义,不知礼数的白眼狼一样。
孟清挑了挑眉,懒得理会她,直接找了孟大壮说,“我要给阿松另外单独立户。”
户籍文书在孟家,没有文书证明,她也没办法给孟松分出来。
孙小花眼珠子一转,阴笑着上前来,“哟,孟松一个半大小子,毛都还没有长齐呢,这就翅膀硬了,要单独立户了,可真是厉害。”
她才不会把那个小贱种的户籍文书交出来,就是要让他在苏家长大,以后得了苏家的财产好处,再乖乖回来奉养他们!
有户籍文书在,那他就是孟家的人,跑也跑不掉的。
孟媛眸光一转,却是想得更深一点,很快就明白了孟清给孟松单独立户的目的,呵笑一声,“他未及弱冠,如何能够单独立
户?”
孟大壮也拧紧了眉毛,虽然他想的没有那么长远,但是下意识就不想同意,如果孟松单独立户了,那他们家就真的和孟清两姐弟啥关系都没有了。
苏家如今蒸蒸日上,孟清两姐弟都在苏家过着富贵生活,他却一点都沾不上!
心里越想,越是心中恼怒,拍着桌子,横眉怒道:“你们这是一个个都翅膀硬了,不认我这个爹,都猖狂起来了?”
“你把他接走就算了,现在还要给他立独户,这是诅咒老子死了?!”
孙小花也哼哼道:“可不就是嘛,这自古都是长子继承家业,奉养爹娘,孟松他屁大点的娃儿,咋能单独立户出去呢,就算是长大了,身为长子,也是要留下继承祖产,侍奉爹娘的,我们没有怪你私自把他接走就不错了。”
孟家能有多少祖产继承?满打满算也才那几亩薄田罢了,就便宜那个小贱种,到时候就把他留在身边磋磨,让他这辈子翻不了身,都得伺候奉养他们!
孟清眉头狠狠一皱,讥笑道:“奉养爹娘?就你们也配!”
“你这个爹,活着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从没有爱护养育过我们姐弟两人一天,却成天将
孝道仁义挂在嘴边,让我们孝顺奉养你,孟大壮,你哪来那么大脸啊!”
她心里憋着一口气,说话也就不客气起来。
“你!”孟大壮顿时大怒,拍案而起,横眉怒瞪着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