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坚急匆匆赶到的时候，曾厚德的血已经止住了，整个人脸色苍白无血色，全身止不住颤抖，再也无法装得温文尔雅，一张脸因为怒恨而微微扭曲，呈现狰狞之色。
眼神阴鸷地看着程坚，怒恨道：“查！一定要彻查！”
程坚躬身点头应是，又着急地拉着大夫询问，“大夫，曾大人的病情如何？可有大碍？”
看大夫面色奇怪，心里挣扎了一刻，还是如实道：“大人身上多处刀伤，但是并不致命，只需要调养些时日便可痊愈，只是……只是……”
他犹豫着，瞥了眼曾厚德扭曲狰狞的面容，抿着嘴，拉程坚到一边说话，“大人怕是以后都不能够有子嗣了。”
程坚面色一僵，“这……”
他抿了抿嘴，心下已经有了猜测，面露忧色，关切道：“可还有救？曾大人乃朝廷工部派下来的督工官员，不管用什么方法，用多贵的药材，一定要把曾大人救回来！”
“哎——”看大夫摇头叹息，“人被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没了根，我也是费
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血止住，人救回来了，至于其他的……老夫实在无能为力。”
东西都直接割了，哪里还能够接回来。
曾厚德学过武，耳力自然不差，听见两人的嘀咕，心里更是怒恨阴沉，恨不得将那些看到的人全部抓起来，凌迟处死！
可是不能够！
当时在大街上，好些人都看见了，他总不能都杀了。
将事情前后仔细回想了一遍，曾厚德眯了眯眼，看程坚的眼神就不善起来。
他在猜测，这件事有没有程坚的参与！
孟清明明吃了点心，已经中了迷药，他跟着出来，却遇到偷袭。
还有上一次吕诺的死，也是武功高手所谓，而且自那以后，孟清和苏崇衫就已经搬到了程府居住。
心里不得不怀疑，程坚是否也是知道内情，甚至也参与其中的！
越是想，他越是心惊，怒火几乎要烧毁他的理智，再也没有办法装出那副温和善良的模样，眼神像是毒蛇一般，阴狠毒辣。
被他这样盯着，程坚却是面色不变，回头对他躬身行了一礼，郑重道：“那些人胆敢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谋杀朝廷命官，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彻查此案，绝对不能够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