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一来,就先是赔罪,笑着拱手致歉,“实在是对不住,昨夜里兴致正高,多喝了两杯,今儿这就起晚了,耽搁了正事,实在是罪过。”
程坚看她浅笑盈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淡定从容得毫无破绽,不禁在心中汗颜。
曾厚德也在观察她的神色,见她同往日里并无不同,眉眼间还带着宿醉之后的痛苦之色,也没有怀疑什么。
抿了嘴,他倒是不相信,十几岁的小丫头,就算是天资聪颖能做出那些机械,但是能有这么深的心机,藏得这么厉害。
所以只笑着摆了摆手,“昨日也是为了庆祝,大家都多喝了两杯,再说也没有耽搁多少的事儿,何谈怪罪?”
眸光一转,又对着程坚笑问道:“我倒是有些好奇,孟……小兄弟怎么会同程大人一起过来?”
程坚哈哈一笑,摸着胡子道:“说来也是奇怪,昨日半夜里我家守门的婆子发现她和她哥哥醉倒在了家门口,我一看,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她们宿在大人那里了,不过深更半夜,就让他们在我府上歇息了。”
孟清也是一脸不好意思,“说起来惭愧,我同我哥的酒品是真的太烂,两杯酒下肚
之后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一路恍恍惚惚的,到了程大人府上都不知道。”
“哎……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听信你哥哥的话,坚持让你们走的,这还好是倒在了程大人家门口,若是遇到了什么不怀好意之人,岂不是要出大事!”
曾厚德轻叹一声,又是一脸担忧,又关切询问道:“你昨日喝了那么多,今日怕是不好受,不若就不用过来了,先回去歇一天,反正发动机已经做出来了,其他的有这些匠人们打理,也不用你时时盯着。”
表面关切,眼底却是闪烁着几分兴味和探究。
之前程坚没有多想,也就没有注意曾厚德看孟清的眼神,而此时不动声色细看之下,暗暗心惊。
他看着和软温和,还处处为人着想,只那眼底,却尽是兴味,还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看孟清的眼神,俨然像是看自己的囊中之物。
抿了抿嘴,垂下了眼。
孟清却是始终眉眼带笑,谈笑风生道:“多谢大人关心,不过只是宿醉之后引起的小不适,在程大人家喝过醒酒汤,已经好多了,可不能耽搁正事。”
又寒碜两句,几人便又开始围着已经初具模型的磨浆机看,期间孟
清讲解了两句其中关窍,而曾厚德的眼神始终没有移开他,眼中不时闪过一抹志在必得的光芒。
心里幻想着,这样美好娇嫩的人,若是被他压在身躯辗转承欢,该是怎样的光景。
孟清像是毫无察觉,依旧垂头忙碌,至于卢禾贤几个,是根本就不知道这其中还有猫腻,更是没心没肺,关心了两句之后,就开始请教机械上的事情。
所以一切如常。
曾厚德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到了下晌,曾厚德随孟清一起出了制造局,忽而凑近,似玩笑的提了一句,“我听说你还有一手好厨艺,在开平县赢得一片赞誉,我心里有些遗憾,相识这么久,都还没有真正尝过你的手艺呢。”
孟清听着,心下警惕起来,淡然笑道:“不过就是闲暇无聊之时琢磨出两道家常小菜,都登不得大雅之堂的,不敢在大人面前献丑。”
“唉,你这话就是见外了,就算你我已经不能够义结金兰,但是我早已经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妹子,又怎么会嫌弃。”曾厚德温笑着嗔怪。
眸光一转,又笑眯眯地道:“我看今日就不错,你随我回去做两道小菜,叫上你那相公一起,我们三个再
好好喝两杯。”
孟清却还是扯着笑拒绝,“也实在是今日脱不开身,昨日相公与我都喝了个大醉,倒在了程知府门前,实在是无礼,我今日还要随相公一同去程府道歉的。”
看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