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知道的。”曾厚德笑笑,摸着胡子,一脸宽厚仁德,“我看卢兄弟是醉得不轻,不若你们先送他回去,免得一会儿喝的烂醉,被夫人拦在了外面进不了门。”
看他半开玩笑,心情还算是不错,几个人连忙应声,将卢禾贤搀扶起来,告辞以后就送他回去。
接下来就只剩下了程坚和苏崇衫夫妻,推杯换盏之际,程坚喝得也有些多了,面颊微红,脑子有些迷糊。
他吸了口气,放下酒杯,“曾大人,说来惭愧,我不甚酒力,已经有些昏头,怕是也得要告退回家休息了,扰了你的雅兴。”
曾厚德挥挥手,不在意地笑道:“无碍,你明天既有公务在身,我也不好多留,有苏小兄弟在这边陪我再喝两杯就好。”
苏崇衫眸中暗芒一闪,浅浅抿了一口酒。
程坚看看孟清,又看看已经微醺的苏崇衫,有些犹豫,“要不今天就散了,等改日空闲,我们再陪大人喝个尽兴?”
“唉?今日这花前月下,景色正好,兴致来了小酌两
杯,这样的时机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曾厚德摇头,还举杯邀了邀,犹自吟了一首望月酱油诗。
见此情景,程坚也不好再多说了,只笑着道了声麻烦,“我留下个人,一会儿送他们两个回去。”
曾厚德挥挥手,一脸嗔怪道:“我看今天时候已经晚了,就让他们在我这里歇上一晚,你自可以放心回去。”
程坚还有些犹豫,但看苏崇衫微微朝他点了点头,又想到曾厚德为人在官场是豁达随性的人,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就放下心来,拱手告辞离开。
曾厚德眼中笑意渐浓,摆手让下人重新送了一壶酒过来,亲自给苏崇衫斟上,笑劝道:
“我本与孟兄弟一见如故,却没想到她是个女儿身,不过我看苏小兄弟也气度不凡,才华横溢,是值得相交的人,我与你投缘,以后你有事求到头上,我也不会吝啬。”
苏崇衫惶恐地道谢,忙喝了酒,一饮而尽。
曾厚德笑笑,又劝了两句,让苏崇衫连着喝了三杯,推杯换盏之际,面色已经有些绯红,晃晃悠悠站起来,说要去上茅房。
曾厚德使了个眼色,吕诺就顺势上来,搀扶着苏崇衫,恭声道:“小的带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