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叔一身的气势,还是稍微震慑了那妇人一下,不过也真的就只是一下下而已,下一刻,她就跳起来怒骂:“告诉你?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老娘的地盘上撒野?”
“哼,我告诉你,惹怒了我,我当家的能让你在整个亭州都混不下去!”
这些长期从事牲口贩卖的人,偶尔也会贩卖人口,都有各自的靠山,和道上的人走的很近。
程叔眼皮子都没抬,似笑非笑道:“哦?那我倒是好奇,阁下是何方神圣,竟有这么大的口气,让老夫在亭州府混不下去?”
那妇人顿时就神气起来,插着腰哼了哼,“说出来吓死你,我背后靠着的,可是刘家!”
孟清眼皮子一跳,又是刘家?
刘家是开平县的百年大族,在府城的威望虽然没有像是在县城只手遮天的地步,但是对于普通百姓也是很有威慑力的。
听她这么说,苏崇衫轻笑一声,“看来刘家权势滔天,是连程府的管家都不放在眼里的。”
摇摇头,轻轻叹气,“你们这些人啊,背后仰仗着刘家就可以为所欲为,只怕是欺负过的人还不少呢。”
那妇人看他不但不害怕,竟然还说起了讽刺的话,顿时
脸色难看,“哼——小子,你不要狂妄,要是被刘家知道,你这么践踏他们的面子,肯定不会放过你!”
程叔扯着嘴皮子笑了笑,“很好,没想到老夫旧未出门,竟然不知道这亭州府已经是刘家的天下,还真是老夫寡闻了。”
那妇人哼一声,还要再说,却在这个时候,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惊呼一声,“程家?哪个程家?”
“这位长者好面熟,像是……程知府家的管家啊!”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众人神色各异,看着这出闹剧。
那妇人吸了一口气,差点站不稳,脸色僵白难看,盯着程叔看了又看,嘴上不承认,“就你这幅样子,还能做程府的管家?”
心里却打起了鼓。
说来也巧,刚好有一队巡视的押差路过此地,为首的人看到程叔,就过来行礼问好,“程叔,您在这里做什么,府中要买马匹?”
那妇人脸色灰白,一屁股跌在地上,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两个壮汉跌跌撞撞爬起来,见形势不妙,想偷偷溜走,却被一个押差眼疾手快地拎了过来。
程叔笑了笑,“这几个人在这里聚众闹事,做强买强卖的勒索勾当,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你们回去好好查一查。”
几个押差应是,押着三人去府衙。
那妇人才反应过来,开始哭嚎喊冤,“大人冤枉,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大人冤枉啊。”
却没人听她喊话,几个押差动作粗鲁的押着她,“我劝你还是老实一些,不然哥几个手脚没个轻重,到时候你连哭都没地儿哭!”
为首的押差跟程叔招呼,“我们肯定会好好审问的。”
程叔点点头,又眯眼看了看旁边拴着的几头牲畜,沉吟道:“这几头畜生你们也拉回去好好看看吧。”
那押差立刻就领悟过来,这里面八成有猫腻,应了一声,挥挥手,后面就有人过来牵那两头牲畜。
等一行人走远,看热闹的人也慢慢散开,孟清就疑惑地看向了程叔,“您觉得那几头驴有问题?”
程叔眯着眼笑了笑,摸着胡子,“现在天正热,这市场里其他家的牲畜都已经困乏,却唯独她家的几头牲畜,精神抖擞的样子,分明就是事先被灌了药。”
“那几头牲畜,八成是染了病,快要死了,所以他们才强行灌药,急着处理。”苏崇衫微微一笑,补充道。
程叔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不错,刚刚
我就觉得不对劲,这才让你们再去别处看看。”
孟清抿了抿嘴,没想到这古代的买卖,套路一点都不比现代的少啊,她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