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问,孟清满肚子的无名火反而消了。
罢了,自己不是也有秘密不曾说出来么,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苏崇衫还在外头等着,一副不等出个回答决不罢休的模样。
孟清笑了笑:“想什么呢,我和你置什么气。对了,阿松念书念得怎么样?”
七岁的孩子,放在前世正是开始念小学的年纪,在孟清想来,学的应该会很快。
苏崇衫却摇了摇头:“阿松根子不错,可惜开蒙晚了些,跟我学还太早,最好还是能送到学堂去。”
他毕竟不是专门的先生,在怎么学富五车,究竟不如学堂的先生来得专业。
“平日教那些农家孩子念书,也不过就是认几个字,学学术数而已。你若真心想让阿松读书,还是送去学堂为妙。”
“家中条件到底差些,阿松也静不下心来。”
孟清起先不过是转移话题,听着听着渐渐严肃起来,思虑再三,终究还是点了头:“也是,我想想办法。”
她又何尝不想送阿松去学堂,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开平县的蒙童能去的学堂有两处,一处是县里大儒自己当山长的私学,另有一处,则是由学正主持的县学。
县学
自然不是那么好进的,其中往往都是耕读之家的子弟,寻常百姓连大门都进不得。
私学门槛低些,可束脩却不便宜,里面的学生也大多出身豪富,左右不能科举,尽都是些无所事事的纨绔。
这样的地方,就算家里钱财足够,孟清也万万不会将阿松送去。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县学一个选择。
“难呐。”孟清长叹,开始后悔当初打虎受赏的时候,为何不用钱或地去换阿松一个念书的名额。
如今时机过去,再去求已经晚了。
苏崇衫看在眼里,轻轻一掸袖子:“夫人莫忧,阿松的事,交给为夫就好。”
说完轻飘飘转头就走,留下孟清满面茫然。
别的事还罢,这入县学的事,他一个无根无基的穷书生要如何解决?
日落时分,孙大头等人带着阿松热热闹闹回到了苏家,此时钱氏已经起身了,见着孙大头几人过来行礼,口称“师祖母”,不知怎的只瞥了孟清一眼,倒是不曾发难。
孟清大大松了口气,要是钱氏当着外人的面闹将起来,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夜里的饭菜很简单,考虑到都是些粗壮汉子,孟清特地考了十来只野兔,又蒸了
几扇大饼,直把孙大头等人喂得是心满意足。
酒足饭饱,孟清瞅着时机跟孙大头几人商量:“你们公务若是不忙,平日下值之后就来我家,帮着做些农活如何?”
“也不要你们白做,习武的束脩就不用了,每月还另给你们一人一贯钱。”
虽说她们家的地不过二亩田和八亩荒地,可总体面积也不小了。马上就要到播种的时节,家里两个男人一个是体弱的书生,一个小孩子,都当不得壮劳力。
孟清自己倒是身强体壮,可惜对农活一窍不通,要是让她来种,估计能把地全给种废了。
而且她打听过,捕快虽然吃的是官粮,也算是铁饭碗,但日子也过得清贫,每月没有固定饷银,只有抓捕到贼盗时能得几分赏银。
每月一贯钱的收入,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果然,孙大头等人连连点头,连半点犹豫都没有:“承蒙师娘看得起,兄弟们保证替您把地伺候得齐整!”
孟松经过一下午的相处,也对这些心直口快的汉子有了感情,闻言十分高兴。
——
这一天,孙大头连着赵大等人在山头干完活儿,正嘻嘻哈哈往回赶,路过河边苏家那
二亩地的时候,孙大头提议绕路过去看看,顺便除个草什么的,大伙儿也都没有意见。
于是一行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