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破不说破,白玉堂面带微笑一副善于倾听的样子。
“不过,你加入我们之前,好歹把你的身份来历说清楚,不然我们这可不敢收不明不白的人!”
黑山虎……也就是那个满脸绿腮胡子的大汉软硬谦施的说道。
郑玉低头苦笑,说道:“我们二人本是京城人士,家中富裕有余,祖上做过官,不过后来犯事之后被抄家了,我们家道中落,后来……只能寄情山水之间才能暂时忘记那些痛苦……”
“你们身上可有什么证明身份的文书路引?”
虽然黑山虎表示愿意相信这些话,但是没有证据的话,他也不会百分百就信了。
“这个……”郑玉瞳孔一缩,情急之下,竟然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说辞!
白玉堂站出来帮忙解释道:“我们刚才在崎岖山路艰难跋涉,那些东西不小心都遗落在山里了,我们正打算天一亮就去县城补办的。”
到时候顺便可以找孙猎户父女俩,这一举两得的借口,还真是恰到好处。
白玉堂为自己的机灵深感庆幸,幸好想到这么个说法搪塞,要不然露出破绽……那可就是大事儿了。
“是吗?”黑山虎说着,突然大步
上前揪住郑玉,上下其手搜了一遍,除了个药瓶子,还真没有其他东西了!
郑玉见状,急忙抢回自己的药瓶子:“我确实没有那些身份文书和路引了,这药是用来治风寒的,我当时拿在手上才没有丢……你们如若怀疑我们的身份,到了县城,我们补办了身份文书,你们便可分出真假。”
“我们一帮匪徒要那东西做什么!”
黑山虎哈哈大笑,掩饰着刚才的怀疑:“不过你们不想跟着我们混的话,我们也不勉强……毕竟强人所难,也不是我黑山虎愿意做的事!”
黑山虎脸上笑容很粗犷,但是这个人却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心细如发。
他刚才搜郑玉的时候,发现这人身上确实没什么异常之处,但是在一边的白玉堂……在月色下,他看到对方穿着的衣裳……那领口处的花纹……竟然是大内宫廷内务府的特有花纹!
黑山虎曾经有个亲戚在内务府针线局做过针线上人,他从小对这些东西也略有耳闻,所以才能一眼就认了出来。
能够穿得上这种衣服的人,通常不是高官显贵,就是皇亲国戚,他刚才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想招这大有来历
的人当幕僚!当真是嫌命长了!
“其实你们如果不收我们,我们也真要赖上你们了……”郑玉咳嗽了一声,解释道:“我们之所以如此狼狈,就是之前得罪过了一伙私盐贩子,我们当初在游山玩水时遇到一商队,便趁着方便一起走。
然而,我们发现了其中的蹊跷,及时报官,谁想官府跟他们沆瀣一气,反而说我们是贼喊抓贼……我们迫不得已,找了个方法脱身逃命!
如今遇到你们……也算是造化了,大家如若有缘,便一起走吧,你们劫的这一批货,正好可以在县城销赃。”
郑玉也在朝廷混了这么久,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有的,察觉到对方的变化,他小心翼翼的得寸进尺,试探着对方底线。
他心里猜测,这个黑山虎怕是已经察觉到了他和玉堂二人来历不简单,只是不知他是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是横插一手多管闲事。
总之这个黑珊瑚已经不可能采取杀人灭口那种粗暴的处理方式了,他现在可以放松下来,慢慢谋划了。
“既然如此,你二位就跟我们一同上路,不过先说好了,我们做的这事儿,你可不能泄露出去,如果因此连
累了我的弟兄,就是天王老子,我黑山虎也要弄死你们报仇!”
软硬兼施的一番话,让白玉堂等人心里更忌惮了。
郑玉不动声色地说好。
就地整装过后,大家席地而睡,他们习惯了这冷风嗖嗖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