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然有心要救那个小宫女,然而无奈,两个都是文弱书生,脚程快不到哪里去,而慎刑司离凤仪宫还有一段距离。
更兼情急之下,韩清甚至忘记了自己还可以叫轿子,等赶到慎刑司的时候,那个小宫女早已被打得浑身是血,遍体鳞伤!
“住手!”
韩清见到眼前这一幕,顿时惊骇的眼睁大了。
“韩清公子,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负责行刑的太监,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太监,满是皱褶的脸上,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郁之色。
白玉堂可是最清楚的,这些太监因为进宫时被净了身,身体与常人少了个零件,因此心理变态的大有人在。
眼前这人,一见面,说话时那阴渗渗的语气,听着就让人不太舒服,下意识地生出厌恶之感。
“我不来,我宫里的宫女都要被打死了!我倒不知,如今这宫里的规矩,竟然如此过分,我的宫女犯了错,要怎么处置,该怎么处置,我这个做主子的,竟然完全不知情,一点都不能插手!”
韩清心中大怒,说话时,声音虽显的虚弱,然而虚弱单薄,却没有几个人敢顶撞他。
只
因众人心里都清楚,这宫里谁不能得罪。
君不见,曾经那宠冠后宫的柳贵妃,就是因为嫉妒韩清,而暗地派人下药毒害这位韩清公子,如今,曾经无比风光的柳贵妃,都变成了冷宫里的柳才人!
顾忌着韩清,慎刑司太监赵春林不敢太过分,可他最恨行刑时被人指手画脚,他心底深处又暗暗鄙夷着韩清,认为的只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娈宠,根本不值得尊重,因此说话虽有刻意收敛,可话语中那一份轻蔑之意,却是隐隐透了出来。
白玉堂可看不惯一个阉人欺负自己朋友,冷声说:“他不该来,那他该去哪里?”
赵春林阴阴一笑,捏着嗓子的声音,听着格外渗人:“这奴才就不知了,不过皇上极为看重韩清公子,公子不如自己去问问皇上,大概心里就会清楚自己该去哪里了!”
他微微行礼,恭敬的表面态度下,话语中透的讽刺却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好一个威风凛凛的太监!”
白玉堂冷笑着讽刺道,话头一转骂道:“仗势欺人的狗东西!如今见到主子,不行大礼磕头就算了,还敢阴阳怪气的讽刺,也不知谁
给你的勇气!”
白玉堂说的可半点没留情,韩清本来就气的不轻,平日里他孤高目下无尘,可不代表,是个人都可以随便讽刺他!
‘啪’的一声响起,韩清冷着脸狠狠扇了那太监一巴掌,他自己也因为太过用力而站不稳,身形摇摇晃晃差点摔倒,幸而一边的白玉堂眼疾手快扶稳了他,这才没有摔倒。
“快带人走,这小宫女受伤严重,再不救人只怕要出事了!”
白玉堂沉下心后急切的劝韩清。
韩清也不想跟这些阉人计较,冷漠说:“不管这宫女犯了什么错,也该是我这个做主子的来管教!今日我要带此人走,你们谁有意见?”
赵春林可不愿如此轻易放人,更何况,白玉堂和韩清之前话里话外更是讽刺得他不轻,字字句句都说到了他的痛处上。
他心胸狭窄,此刻若是不为难两人的话,就不是那个慎刑司大太监赵春林了。
“韩清公子,纵然您是主子,也不能如此胡来!这小宫女私下行狐媚之事寓意勾引公子,已经犯了宫规,慎刑司也不过是按照宫规行事而已!
之所以韩清公子不知此事,也是因为奴才们
担忧公子为此事扰乱心神得安宁,一片好心才没有告知,公子莫要将我等一干人的好心当做驴肝肺!”
白玉堂听着这狡辩之词,差点没笑出来。
就算违反了宫规,那也应该由韩清这个主子亲自教训,更何况,这个小宫女当日并不是存心勾引,只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