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时一位官员上前道:“陛下,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难道为了这些个内监的性命,抛弃国家、性命吗?”
康履回头向那进言劝谏的官员看去,有些气恼的指着他:“你,好个经略大夫,你忘了你曾经跪在咱家府外,求咱家为你升官的事情了吗!”
康履不说这样的话还好,等他的话音一落,立即又有几位官员站出来劝谏道:“陛下,如此国贼,不除难平众怒,请陛下定夺!”
康履扫视他们,这些人都是曾经巴结过他的人,都是靠着他的帮助,才手握权柄的,实际上宦官受宠,这满朝的文武大臣,又有几个和他们这些内监没勾连的。
越来越多的人劝谏赵构,要求将康履他们这些内监交出去的。
康履此刻知晓百官群臣已然靠不住了,只能将最后的希望放在赵构身上,他不停的向赵构乞饶道:“陛下,不要听信他们说的这些鬼话啊,那些丘八,即使杀了奴婢,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还请陛下三思啊!”
赵构站在城楼上眉头紧锁,还不时的咳喘着,城外的兵马多少有些躁动,士兵们直勾勾地盯着他,赵构身处其中,只觉得饱受煎熬。
最终,赵构叹了一声气,顺着百官的话说道:“也只好如此了!”
康履一听,拼命的在那里叩头:“陛下,三思啊!”
“陛下,三思啊!”
“康伴伴,你这是何苦呢,如此形势也由不得朕啊!”赵构的手狠狠地捶打在城墙上。
康履听完赵构的话,心中明白自己已经难逃此劫了,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一下人就轻松了许多,最后叹了一口气,跪直身躯,双手行李:“陛下,那奴婢就先行一步了!”然后毕恭毕敬的对赵构行完了这最后一礼。
城墙上,等赵构说完那些话后,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众人沉默的看着康履的所作所为,有人心中不忍,暗自叹息;有的人心中畅快,面上带笑。
赵构以手遮面,声音有些沙哑:“起来吧!”
康履行完礼,听到赵构的命令,站了起来,本能的就要躬身,但是身形顿挫,最后还是挺直了腰身,缓步上前。赵构见状稍退了半步,康履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康履见赵构的衮服,因为刚才的咳喘,而有些凌乱。他像往常一般将层次有些凌乱的衮服规整完好,赵构就这样任由他为自己整理衣衫,康履回身看了一眼场中的百官群臣,百官中凡是目光和他交汇的人,没有不躲闪的。
康履也为自己理了理衣衫,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在场的任何人,直接一头撞死在城墙上,康履的脑袋撞在墙角上,登时血流如注,除了旁的其他内监不住地啜泣,场内没有其他声息了。
一位大臣走上前,将康履翻转过来,康履还有一些意识,但是不消片刻就气绝身亡了,他有些不知所措:“这可如何是好!”
那城楼下的苗傅催促道:“怎的没了声息,陛下考虑的怎么样了!”
靠近城楼的大臣急忙回答道:“苗将军,那康履已经被陛下赐死了,还请将军率领部下回营吧!”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大人难道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城楼上的百官面面相觑,最后被退出来几个人,他们不情不愿的抬着康履的尸首,找来一个竹篮,用麻绳系住竹篮,又将尸首放进竹篮里,然后放到城墙外。
苗傅命令部下将康履的尸首带过来,他们确认康履真的死后,将康履的头颅砍下来,同样挂在帅旗上。
在场的兵丁无不叫好,可这并不代表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苗傅看着在城楼上眼巴巴望着他们的大臣们,高喊道:“陛下,既然已经杀掉康履这恶贼了,为什么把蓝圭、曾泽他们一起除掉呢,如果陛下下不去手,可以一起交给臣下!”
赵构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挥手示意下面的人将蓝圭、曾泽送给叛军,被点名的两个人立即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