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一般,想到这几十年发生的事情,眼中的幸福都快要溢出来了。
“夫妻二人最重要的是同心协力,共进难关。你们年纪还小,生活上必有摩擦,但你们一定不要忘记交流,没有什么比相互坦白更能解决问题。”
听见她的肺腑之言,杜子衡乖巧的低垂着脑袋,没有半分不情愿。
等她说完话,将她所说的每一言牢牢记在心中,这才恭恭敬敬的退至一旁:“媳妇知道,并不会让阿娘担忧。”
刚给安逸臣敬茶之时,相比于婆婆的唠叨,这位公公可是半个字也没说,只干脆的拿过一旁的红包,让人递给她后便没有了下文。
安斐然在一旁看着笑了半天,终归不能让气氛莫名的沉寂下去,连忙拿过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礼物,亲亲切切的亲手交到杜子衡手上,握着她的手道:“泽清性子极好,但有时也会钻牛角尖,你要顺着他一些,若是顺不了……”
她附在杜子衡耳边轻声道:“那就以你的武艺镇压!”
泽清武艺高强,而衡儿力大无穷,这两人碰在一处,到底是谁压谁还说不清。
见过儿媳妇之后,黎礼与安逸臣二人又开始到处周游的计划,曾经耽搁的事情又重新提上日程,她先去了一趟父母沉眠之地,将此种好消息告诉他二老。
而后,才心无挂念的撒手离开。
可她的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三年后,因她浑身病痛,他们不得不回了名医驻扎的京都繁华之城。
与他们几乎同龄的易濯到底没能如他曾经所想回药王谷当
下一任谷主,反倒因安诺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而动了凡心,从此入住俗世。
易濯紧紧皱着眉头,目光惊异的望着床上面容雍华迤逦的大长公主殿下黎礼,竟有些不敢相信手底下所把出的脉相。
已经当了多年定国王妃的安诺焦急的扯着手中的帕子,一屋子的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生怕影响了他。
易濯收回手,安逸臣立刻将黎礼露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之中,将易濯请了出去,站在房间外,谨慎的问道:“易太医,她现在如何?”
众人跟着出来,都等着易濯的回答。
易濯望着他眼底的焦虑,叹了口气:“早在十三年前,我便提醒过将军,切记不可让公主忧思忧虑,以免忧入心底留下心病。以公主刚刚的卖相,身子确实养的好,可她的心脉却似受损严重,多年未曾恢复,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我不知公主这些年来到底在想什么,可作为枕边人,将军可否知道?”
安逸臣一顿,忽视心底的痛意,他总是冷静的摇头:“我不知。”
看着他恍惚的模样,易濯心里明白,他哪里是不知,根本是知道的不透彻。
看着他们二人,安斐然心里着急,也顾不得面前站的是她的父亲,跌声问道:“阿爹,阿娘怎么可能忧思过重?十几年前?你怎么从来没与我们说过!”
易濯看着安斐然:“现在质问这些已毫无意义,事已至此,多说无用,还请您们早做准备。”
现在这种情况,哪怕大罗金仙降世也无法扭转。
是命,是命。
他也未曾想过,一位看起来那样艳丽的大长公主殿下,心脉竟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茶香红着眼睛从房里出来,说道:“将军,公主殿下醒了,让您进去。”
其余人也想跟进去,她却道:
“公主有命,除将军之外,其余人止步。”
安逸臣进去时,黎礼正面色温和的半躺着,手边放着那一串本被他送还国寺的佛珠。
听见脚步声,她抬头望着安逸臣,一如这些年的神情令他恍惚。
两人对视良久,上辈子的他和这辈子的她在眼前重叠,一会儿是冷酷无边的安家大公子,一会儿又是对她温柔似水的长平将军。
忽的,黎礼释然了,眼中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