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二人一拍即合,终于作出决定。
因不确定肚子里到底有没有货,他们只好暂且同行一段时间。
杜子衡甚至天真的想着,只要他们二人没有后续结果,那么她应该是可以离开了的,到时候安兄再也没有把她留下的理由。
他们二人之间又能恢复从前的自在。
不会因为眼神不小心对视到一起,便同时狼狈的移开目光。
至于安泽清,他也不知心中是个什么想法,既不想放她走,又因为要娶她而心中有些别扭。
或许,从一开始,他也没想到二人之间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毕竟,他刚开始是抱着报复的目的靠近杜子衡,只是想抱小时候的欺辱之仇,哪知道仇没报成,还把自己贴了进去。
他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
不管他们两人在想什么,另外一人可是高兴的不得了,那人就是谢怲。
得知安泽清终于愿意重新踏上征途,他差点高兴的从原地蹦了起来。
按照他们现在的速度,要不了多久就能追上前面那一群一边游山玩水,一边漫不经心赶路的兄弟们。
绿水清澈,群山环绕,鸟音袅袅,三个人一只鹿就这样踏上路途。
看着在前面撒欢,脉着四只蹄子跑得飞快的糖糕,杜子衡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皱着眉头,看似十分纠结,抿了抿唇后才说道:“糖糕跑的这么快,它身上的病已经好了吗?”
安泽清懒洋洋的嗯了一声,望着前面跑得飞快的白鹿,嘴角甚至擎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许是不治而好。”
谢怲听得在一旁止不住的发笑,又见安泽清死鸭子嘴硬,死活不肯承认,便在一旁乐呵呵的说道:“我家糖糕在国寺中呆了这么多年也没听说哪一日生过病,此次怕是因为思念成疾,
久未见泽清,一见到了便高兴的不能自己。”
杜子衡不可思议:“谢兄的意思是糖糕一直在装病?”
谢怲耸了耸肩头,意味深长的笑着:“谁知道呢?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宠物。”
至于糖糕是不是在装病,他们心知肚明,只除了杜子衡一直被隐瞒以外。
听见谢怲说的话以后,安泽清警告似的给他递了个眼神,后者立刻识趣的闭上了嘴,再也不多言半个字,脸上重新挂上一副不经心的笑意,仿佛并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只不过,他在心里却叹了口气。
这一次泽清怕是真的栽在了这位商户之女的手上。
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从未见过泽清对任何人如此上心过。
就连对他的阿娘,也未有这样的态度。
仿佛将杜子衡当成他的私有财产,不许外人窥探。
安泽清瞥了杜子衡一眼,见她眼中微微有诧异划过,才开口幽幽的解释道:“糖糕与我相识十年,我们互相陪伴一起成长,它对我的感情或许比你想象中的更深。”
如此一来,装病谋得主人的注意力似乎并不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
只不过,杜子衡十分怀疑糖糕到底有没有这样高的智力。
如果真的有,它又怎会吃那么多东西,以至于导致消化不良和腹胀?
她十分确定,之前自己第一次检查糖糕的身体状况时,它确实是因为吃得太多而导致肚子不舒服。
安泽清丁点也不亏心的将责任全部推到白鹿身上。
而糖糕早在外面玩疯了,哪里还管自家主子是不是让它背了黑锅,只尽情的在丛林中撒欢。
谢怲手上拿着一把折扇,做出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前面就是咱们今日的落脚地了,等到了之后,咱们好好的休整一天,
明日从城中雇一辆马车,然后再继续赶路。”
之前他们倒是想雇一辆马车,只不过那些人都被前段日子山贼拦路的事情吓破了胆,一路下来也没有敢接这个生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