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快速前进。
只因布庄夫人在告诉他们时,她自身也很不确定。
“按照衡儿的性子,她只有在极喜欢一个地方时才会在那里久留,若只是为了避难,大约留个两三天便已是极限。算算时间,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不久她就会从那个地方走了。”
要换做别人说出这番话,安泽清不一定会相信,可偏偏布庄老板口中的那人是杜子衡。
杜子衡从不按常理出牌,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安泽清自然也知道那是一个多崇尚自由的姑娘。
而现在她正好可以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借着这次机会,去实现她向往已久的天下游历。
平心而论,如果自己遇上了这样的机会,安泽清清楚的知道,他会选择自由。
不知为何,只要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心中突然隐隐约约的有些不舒服。
脚下不自觉的加快速度,玩命似的赶路,丝毫不顾及这匹马的感受。
短短一会儿时间,谢怲已被他甩在了后面。
如果不是因为他知道二人的目的是什么,望着泽清拼命的样子,他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极为重要的军情。
两人很快来到王六娘说的地方,是个很安静的村子,除了孩童们时不时传出稚嫩的笑声之外,整个村子里面只有淡淡的风声。
他们站在村庄门口,朝四处看了看,就没能发现一个能说的话的人。
不得以,谢怲只能亲自动手捉住了正向他冲来,不小心撞到他身上的小男孩,半蹲下
身子扶着他的肩头问道:“小朋友,你们村子里面这两天有没有来一个陌生的姐姐?”
那个不小心撞到人的小男孩立即满口朝他道歉,身穿一身最粗糙的麻衣,可他们眼里闪烁着的却是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的光芒。
听见谢怲问的话之后,他仔细的想了想,而后纯真的朝着他们摇头,学着村子里面唯一的一位秀才,说话老气横秋的:“远方到来的客人们啊,我们村子里并没有你说的人来,你们会否是找错了地方,需不需要我们出手相助?”
明明是一个小萝卜头,却要故意做出一副深沉的模样,望着他的模样,谢怲突然想到了十年前的自己,那时候的他也是一副如此样子,想要让所有人承认他的成长。
许是因为有相同的经历,所以很快他们之间的信任感便建立了起来,谢怲从随从身上拿出了几颗糖分给村子中的孩童们,将刚才问的问题挨个再重新问了一遍,结果得到的答案都一样,他们村子里这两天并没有来陌生面孔。
谢怲直起身子,望着正挂在头顶上的大太阳,一时间有些心烦,连带着迁怒那个递给他们消息的王六娘。
“泽清,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布庄老板故意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如果是的话,等回去之后他一定要让人将她的布庄砸了,砸个干干净净不说。还要让她追悔莫及。
安泽清淡淡摇头:“她没有欺骗我们的胆子。”
他见过那个寡妇,胆小,懦弱,极好说话邻居都说她是个脾气很好的女人,只是命苦了一些,嫁的男人死得早,又留下了两个可怜的孩子,才导致她年纪轻轻就要撑起一大家子的生活。
再加上她上有父母,即便为了爹娘两个孩子,都不能轻
易的将他们赖以生存的方式的毁掉。
谢怲更是无奈:“那为什么这些孩子们都说没见过有陌生的人来这里,孩子们是不会说谎骗人的,那就只能是王六娘在说谎!”
秉持着不同意思的两方,总有一方是说了谎的吧?
安泽清走到那些孩子身边,眼中划过一抹了然,眸色淡淡的问道:“你们村子里面有没有谁是最近才回来的?”
不是陌生面孔,不是突然到来,而是早就存在这个村子里面,只不过出去了很久,直到最近才回来。
终于,他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