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小小的身子,实在不相信这么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气。
竟然还说大话,说什么能将红丝带抛到树的最高处。
他知道这棵树有多大吗?
至今为止都无人能明确的表示他的高大。
到时候要是她连带子都扔不上去,可就丢脸丢大发了,本以为娇娇姑娘会呵斥或者挑明这件事,然而人家只是很温柔的摸了摸安泽清的脑袋,一脸赞赏的模样。
芍药姑娘亦步亦趋的跟在安斐然身后,她对许愿带之类的东西没有半点兴趣,只在一旁看自家姑娘写了两个字便耐不住向一旁跑了过去,她看那边围了一圈的人,应该很是好玩。
等到安斐然写好,郑重其事的将许愿带绑上小石头,她将许愿带递给安泽清。
安泽清向后退了好几步,目测树的高度之后,右手手臂抡圆,用力的将绑着石头的许愿带向高处扔了上去。
没有任何落地的声音。
谢怲:“……”
介不可能!一个小孩子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就连他也没把握能扔那么高!
无人知道谢怲心中在想什么,安斐然也只是瞧到了他一脸忧郁的神情,仿佛吞了苍蝇一般。
“娇娇姑娘。”谢斌主动打招呼,在这时刻倒是顾不得他谢小侯爷的脸面了。
在入国寺之前,祖母便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不得在国事中惹事,要是碰巧遇上了安家的人,也一定要礼遇人家,绝不能在无中生事。
他时刻记得主母所言,此时将态度放得极低
。
“谢小侯爷。”安斐然态度不咸不淡。
她毫无对谢小侯爷的印象,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但他曾在国寺闹了笑话,还妄想向国寺身上泼泼水,对于这样的一个孩子,第一次见面,她怎么也没办法对他生出好感,能保持现在这种态度以非常不错。
心中只道,又是一个很难对付的熊孩子。
相比于安斐然的想法,安泽清的表现则干脆许多。
他认为谢小侯爷虽然做错了事,但他已经受过了惩罚,那么那件事就算翻篇了,以后也不用再提。
他双眼漫无目的的在简单的桌面上望着,突然看见放在一旁的小篮子里的半篮子树叶,他有些不明白,伸手指了指它,乐道:“收集树叶难道是谢小侯爷的另一个爱好?”
提到篮子里面的树叶,谢怲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的,他身出名门贵族,今天却沦落到捡树叶也行,实乃怎么也不能高兴。
看见他无法言说的表情,安泽清又问:“怎么了?难道你是觉得篮子里面的树叶太多不好处理吗?”
谢怲摇头,一脸忧郁:“不,我只是觉得树叶太少了。”
他已经在这棵大树下枯坐了好几个时辰,如此茂密繁盛的大树,落叶却极为有限,收集了半天,能准确落到他身上跟桌子上的也只有这么一点点。
看起来虽有半篮子,却是他几个时辰的收获。
若是今天内不能将篮子收集满,他觉得,自己晚上又会被逼着抄道德经了。
安泽清不明所以:“……小侯爷的爱好果然与常人不一样,既然如此,我和阿姐便不耽误小侯爷收拾树叶,我们这就去别处看看。”
谢怲死气沉沉的点点头,只希望等会儿能下一场树叶雨,好让他快些完成任务。
就在枯燥乏味
收集树叶的过程中,又是几天过去,来来往往的香客依旧不多,大多数还被国寺拒之门外。
谢怲卖出去的许愿带极为有限,收集到的树叶却很是可观。
就在安斐然几人玩疯了,快忘记回家的时辰后,京都中又来了人,并且来的还是一位身份极为尊贵的人。
而那人之所以抛下繁忙的公务前来,只不过是为了提醒某个得意忘形的人儿,让她不要忘了回家的时辰。
太子墨钰静静的等在禅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