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到了他老爹的头上。
要是其他的事情,秦丰凌不介意放纵自己的孩子,但是这事已经定下了,绝无更改之意,听见了秦篆的话之后,秦丰凌几乎是瞬间沉下了面容,呵斥他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日就是良辰吉时,你现在跟我说不愿意,是想把我秦家的脸面放在何处?”
作为一家之主,秦丰凌最在意的是秦府的面子,其后才是自己的孩子。
或许是从小被娇惯长大,就算听见秦丰凌的语气不对,言语中的呵斥之意也属实,但秦篆依旧不满意:“爹,你要想想,我不娶徐国公府之女,其实也是有原因的,以咱们家现在的地位,娶她或许是高攀,但要是以后呢?以后就说不定了,而且徐国公府又无法给咱家提供助力……”
秦篆眼中划过一丝奸诈。
他不是蠢货,秦家主也不会如此放纵一个蠢货。
听见儿子的分析,秦家主的表情终于好了一些,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改变了主意。
亲事已经结成,婚约以诏告天下,六礼一样不差。
若是现在他们秦家反悔,绝对会成为整个京都的笑话,那不是他能接受的事情。
是以,就算秦家主觉得秦篆说的话很对,但此时已无法更改。
他拍了拍秦篆的手,目光难得的有瞬间的
慈爱:“儿啊,此次算是委屈你了,将徐国公府嫡小姐娶进来之后,若是你还不满意,等以后有机会,咱们找个机会将她休弃便成。”
言外之意便是,此时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说完,秦家主也不管自己的儿子是什么看反应,转眼看跪了一地的丫鬟仆人,呵斥道:“还不将这些东西收拾干净,要是伤到了二公子,你们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丫鬟小厮们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连忙收拾屋子里的狼藉一片,还有那些被扯下来的红绸,或许他们要用一晚上的时间,才能将新房恢复原来的模样。
但是他们丝毫也不敢有怨言。
秦篆跺了跺脚,极是不满的说道:“爹,你已经不疼儿子了,我要去找祖母,让祖母给儿子做主!”
“去吧,你祖母和我是同一个意思,这徐国公府小姐,你是不娶也得娶,娶也得娶!”
秦篆:“……”
徐清漪并不知道自己即将要嫁过去的夫君是什么模样,她此时就像是个待嫁的普通女孩儿,眼中含羞,看着铜镜里满脸羞意的自己,更是忍不住移开了目光。
徐国公夫人看见自己的女儿难得露出一副羞意,忍不住笑着打趣道:“这人还没嫁过去,我女儿的心中就在幻想她未来的夫君是什么模样了,果真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啊。”
她是过来人,如何能不知道自己女儿心里在想什么?
左不过就是那几件事。
徐清漪咬着唇,脸颊比打了腮红时更红,一张白皙的脸因有越来越红的趋势,她唤着国公夫人,不依的拉长了声音:“娘~,您就知道打趣女儿。”
国公夫人心中更乐,慈爱的抚了抚徐清漪披散在肩上的长发,眼中的笑意是真
,眼中的不舍也是真,她叹了口气:“只要一想到明日你就不是徐家的人,而要冠以夫姓,母亲这心里啊就越来越难受,生怕你以后在婆家受了委屈。”
在这一方面,她也是过来人,想当初她嫁进徐家的时候,徐家的老夫人还健在,那时她可没少受折磨,所以并不想女儿走一遍她的老路。
徐清漪不知该说什么,静静的回答道:“母亲放心,那秦家虽是商贾之家,却与家中只隔两条街的距离,若是母亲想女儿了,自然可以上门瞧瞧。”
“又在说傻话了,日后你嫁了出去,母亲怎么好经常上门,你也不能经常回家,否则会在外人眼中落下口实,就连那秦家的人也定会对你心生不满,你要知道,做人媳妇和做人女儿根本不是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