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安逸臣并没错过黎礼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她的每一个小动作他都能完美的解答出来。
她是真的在担心安德的遭遇。
安逸臣:“告诉我,你为安德求情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别拿姐妹情深互弄我,你知道的,在我面前你说不了谎。”
上辈子黎礼与安德并未有交际,他只是曾经听说,两人仿佛天生不对头,谁也看谁不顺眼,但绝没有这辈子这么严重。
家庙?
那个鬼地方。
黎礼踌躇了一翻,转了转眼睛,这才道:“我就是想让秦家的人看看,我们安家人绝对是团结一心的,秦羽非不是想挑拨离间吗?我就要让她失望,让她再也生不出这种心思。”
结果,唉,失败了。
恐怕这一次,她的尾巴才是真的要翘上天。
眼见安逸臣还要继续询问,黎礼早已不耐烦,心里更是恐慌,无法在他面前隐藏最后的秘密。
恰好这时她的小腹冰凉,有种熟悉的感觉,突袭而至,下意识的加紧了双腿,她连声道:“哎呀,大哥哥,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你别跟过来啊……”
说完后,她也顾不得仪态了,双手提着裙摆,大步的向自己的院子跑去。
完了完了完了,大姨妈来了。
它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要这时候来?
幸好冬天的衣服够厚,她里面的里衣更是用纯棉制作,应该能吸一点血吧?
安逸臣本想追上去,可鼻尖却似有似无的萦绕着一丝血腥味道,让他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只眼神幽深的望着前面渐行渐远的背影,最后直至消失不见。
或许,她是长大了。
从五岁时的团子,到现在的亭亭玉立。
回到礼院之后,黎礼几乎是将声音提高了八度,连声呼唤茶香与花香,扯着她们小
声道:“你们去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还有,拿干净的月事带过来。”
月事带?
茶香眼睛一亮,立刻俯身道:“奴婢这就去。”
还好,这些日子她们估摸着无姑娘的年龄差不多,所以在房中准备了不少,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想来,还真的有大用。
黎礼也不觉得这件事有多羞耻,多么不能说出口,于他而言,这就是一个女人正常的生理现象,无法避免。
但花香和茶香却不那样认为,对她们来说,黎礼的生理期是天大的好事,这代表着五姑娘终于成人。
傍晚时分,在外面流浪的黎宁终于狼狈的回了府,一进礼院,先是如牛饮水般的解了渴,然后才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十分悠闲。
黎礼看了她很久,忽然道:“你若是个男儿身,你肯定是吊儿郎当到让你父母都头痛无比的纨绔。”
她已经不是第一天有这个想法了,自从见到黎宁的第一天,她就知道这个女人骨子里的不安分心,现在想来确实也是那样。
瞧她一身中性的打扮,发髻既不是未婚女,也不是已婚的人。
“我要是男儿,现在朝堂上哪里还有你干爹蹦哒的份儿,早就让我去伸手翻云覆雨了。”黎宁到还不客气,轻易的接受了在她耳中可以算得上是赞美的话。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呀!
她更希望自己从出生开始就身为男儿,这样她的行动在这对女人不公平的世间才能极好发挥,只可惜啊,性别天定,她无法改换自己男女身份。
“随便说说而已,你的尾巴还翘到天上去了。”黎礼翻了个白眼,小腹隐隐的疼痛使她脾气稍微暴躁。
像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要是谁在旁边煽风点火,恐怕会在礼院直接爆炸开
来。
黎宁简单的在头上挽了个发髻,一边动手,一边斜睨着黎礼:“听说你月事了,不错啊,小姑娘,13岁就已成人,想当年我也是急停之后才来的,你比我争